我準備在網上寫小說呢,正收集素材呢。你等等啊。」這小丫頭竟然從手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本子和一支水筆來。然後做個記錄狀好像要採訪我。
「我真是服了你這個小丫頭了,唉,真是天下沒有白吃的泡麵啊。」我苦笑道。
「是啊,我還親手給你削了一個蘋果呢,你以為隨便講個老電影情節就能報答我了嗎?快說吧,別磨蹭了。」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嘿嘿,這個小丫頭不知道,我老媽是一家電影院的經理,我從小把電影院當幼兒園,是在情節裡泡大的,有著非凡的編劇能裡,也就是說,有著非凡的說謊能力。
我給她講了一套現代版的「西廂記」,把我講述成一個從小城市到大城市打拼的有志青年,把陳雨靈說成出身豪門卻愛上貧寒才子的大小姐,理所當然陳勝龍充當了封建惡勢力,嫌貧愛富的,重視門當戶對,所以棒打鴛鴦的反動家長。
小文說成了紅娘。
當然這裡面沒有雅晴什麼事兒了。我說得半真半假聲情並茂,因為人物都是真實鮮活的,特別是我對陳雨靈那段感情,從邂逅到相戀,講述的纏綿悱惻。
當然把所有電影裡同類角色的代表封建惡勢力的家長的醜惡行徑和嘴臉都強加到陳勝龍的身上,反正他他媽的要切我的小弟弟,我給他扣屎盆子當然毫不留情,義無反顧。
這出戏讓我說的百轉千回,活靈活現,聽得小丫頭黃絹都沉浸其中了,難以自拔。當我說到,我跟陳雨靈最終受不了她家庭的壓力,忍痛分手。而陳雨靈自殺的原因也變成向她哥哥做最後的抵抗的悲憤行為。
黃絹真得聽得熱淚盈眶淚水漣漣。
幸虧我還剎得住車,要不我甚至想把結尾變成了梅豔芳和張國榮版的《胭脂扣》,不過想了想有些過了,所以沒說。
最後我傷痛的說:「唉……都怪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她,我不該不自量力的跟她好,甚至不該出現在她的生活裡,不該跟她認識。我要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多好,我要是工作再努力些多好,我要是當初再堅持一下……不跟她分手,她可能就不會……我該跟她一起去的。」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也不禁對我放蕩行為使得陳雨靈割腕的結果,深深自責,流下來後悔的淚水。
「什麼時候的事兒?她真死了嗎?你們太可憐了。」黃絹哭得眼睛都紅了,用紙巾擦著眼淚。
「到現在有47天了,她走了47天了。」我忍著眼淚低沉的說。說謊的時候要如果有一個具體的數字,那就顯得真實很多,就像商家拿一些資料欺騙消費者一樣。
「唉……我該跟她一起走的。可是,她給我留的遺書裡面說我如果我愛她的話,就要好好活下去,我如果也隨她而去,她會……」
王星暉啊王星暉你也太卑鄙了吧,想說死不瞑目這個詞的時候,我不僅對我自己深惡痛絕。
我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懲罰了自己一下。
陳雨靈你可千萬別死啊。
黃絹卻以為我太傷心,太自責才會自己自虐。所以趕忙拉著我的手說:「這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你應該好好活下去。真的。」
假的,全是假的。
最後我用低沉的聲音傷感地說:「好,我說完了,你滿意了嗎?」說完還對她故作輕鬆的笑笑。
黃絹一下撲到我懷裡,抱住我抽泣著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不該逼著你講這段傷心的往事。是我不好。」
我兄長般拍了拍她的後背:「傻丫頭,不關你的事兒,給你說一說,我還覺得好過點。真的。」
唉……要是沒有陳雨靈這一出,我這會應該是這麼表現的:我會抬起撲在我懷中黃絹的小臉,張開我邪惡貪婪的大嘴在她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