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傢伙產生了厭煩,所以,它總是不停地扭動著長長的脖子,抖動著翹翹的屁股,踢踏著蹄子,彷彿是想將騎在自己背上這個笨重無比的傢伙摔下來。
被壓得滋味兒,實在是太難受了。
它似乎覺得,以自己的條件,應該騎到這個傢伙的背上才是呀。
它雖然一直都顯現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可是,那主人卻又偏偏不識趣,總會時不時地伸出他那胖乎乎的小白手,摸一摸它的腦袋。
它太討厭這隻手了。
這隻手雖然很白,很胖,很嫩,很滑,甚至還散發著一股雲都一品齋上等護膚油所特有的香味兒,但是,只要這隻又白又胖又嫩的手一碰到它的腦袋,它就噁心得只想放屁,忍不住想吐口水。
這隻手在摸著它的時候,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很明顯的是,這是一雙摸慣了女人的手。
習慣成自然,大概是這個胖乎乎的傢伙的手,總會在不自覺之間把他胯下的這匹坐騎當成是女人的身體了吧。
不過,這也難怪了嘛,女人和馬本來就有很多相同之處的,因為他們通常都要被男人騎在胯下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這是一匹公馬。
公馬被一隻公人的手摸來摸去的時候,當然會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假如換成是我,老是被同性這麼摸上幾下的話,估計早瘋了。
玻璃那玩意兒,實在是太噁心了。
雖然平日裡我在*裡也經常看見兩個同性的人在那裡搞呀搞呀的,可是,那都是一些女人呀,而在女同性戀和男同性戀之間,我似乎更容易接受後者一些,至於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大概是因為*上都是這麼演的吧。
*上雖然也經常出現一些諸如人獸大戰,人肉大戰之類的情景,但那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加上一個異性的獸在那裡搞呀搞的,而現在,居然換成了一個公馬和一個公人在那裡搞,這情景當然會讓人覺得噁心了。
雖然讓人覺得噁心無比,但是,當這一對態度曖昧的公人和這公馬在迎賓樓的門口停下來的時候,聶先生還是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那樣子估計就是在迎娶小妾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紅光滿面過。
聶先生站在馬前,雙手打恭,一臉和氣生財地道:“哎呀,朱大少,您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了,最近都在哪裡發財了。”
原來,此人竟然就是關東驚雲牧場的大少爺朱飛。眾所周知的是,江湖中只要有駿馬賓士的地方,就會有驚雲牧場的生意。
而驚雲牧場的生意已經做到了南七北六十三省,擁有如此勢力的朱家大少爺長成這副德行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假如驚雲牧場的朱家大少爺吃得不像是一頭肥豬,而像是一頭瘦豬,那可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呢。
朱飛大少爺在迎賓樓七個夥計和六個趕過來拍馬屁的行人的幫助之下,總算顫巍巍地從馬上滑了下來,站在那裡,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只是下一匹馬而已,可是,他那樣子卻像是下了一座山。
他高昂著腦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聶先生一眼,只是把那隻白白胖胖的小手伸到袖子裡,拿出好大的一疊銀票,然後,大手一揮,朝著剛才那些幫助他下馬的七個夥計和六個行人揮灑而去。
漫天的銀票雪花般地飛了下來,落滿了迎賓樓的地面:“小子們,這些是大少爺給你們的賞錢。”
朱大少居然一臉的不屑,那樣子,彷彿剛才他扔出來的不是銀票,而是剛剛擦完屁股的手紙一般。
據說,我們的朱大少爺有個特殊的嗜好。
嗜好,一般是有錢人才會有的,但是,他這個特殊的嗜好卻並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夠有得起的。
據說,當然,這也僅僅是根據江湖中人的傳說而已,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