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帶著明媚的笑,說:「陳嘉央,打球去。」
時隔多年,他的聲音在荀白露這裡最清晰。
意氣風發的少年好像又回來了。
包廂裡眾多人開始勸和,嘈雜一片,她倒沒再聽見藺知宋講話,倒是陳嘉央,似是不太情願的說了句:「藺哥我錯了。」
衚衕裡那些孩子,到底以藺知宋為首的。
陳嘉禾在外面歷經從尷尬倒愕然的心理變化。
她聽的不太清楚,就是私生女清晰一些,她正內心惱恨陳嘉央的語出無狀,大家也算一起長大的,怎麼能那麼說話,她想向荀白露道歉的時候,藺知宋卻說,她是他太太。
怎麼,她一點都不知道呢。
陳嘉禾眼眶發酸,她淚腺發達,按著原本的性子,也要不管不顧哭一場的。
可還在外面,當著荀白露的面。
實在不好意思。
荀白露沒發現她這些變化,等著時間差不多了,不會讓所有人尷尬了,她才選擇進去。
裡面都是些熟悉的面孔,從小到大,見也見過不少了。
荀白露直接去往藺知宋身邊,在場唯有他和自己最親近。
藺知宋展顏一笑,問:「怎麼去了那麼久?」
她答:「遇見嘉禾了,和她聊了兩句。」
陳嘉禾點了點頭,笑著說:「這麼多年沒見白露,她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下面立馬有人起鬨:「怎麼沒有啊,這不是越來越漂亮了嗎。」
大家鬨笑一團。
都是些會看眼色的,以前怎麼對荀白露那都已經過去了,剛藺知宋維護她那勁兒,連從小玩到大的陳嘉央都能懟,這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從今兒起,荀白露是藺知宋的太太,跟他們徹底是一個圈子裡的,再有意見也得憋回去,老老實實把人當嫂子看。
這頓飯吃的不算太無聊,有熱場子的人在,先前那點不愉快可以被忘掉。
藺知宋同他們搭著話,也一直照顧著荀白露。
她話是真的少,別人不問的話,一個字都不會說,安安靜靜的吃著飯。
有那麼一種人,哪怕一言不發,靜靜的坐在那裡,就足以吸引所有人都注意力。
荀白露就屬於這種。
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典雅氣息使她的美貌更具吸引力,她之所以奪目,是因為她漂亮,即使是放在美人堆裡也可以一眼看到,也因為她的學識。
在場大多數都是附中畢業的,知曉荀白露高中的時候成績就數一數二,大學她去了北外大家也沒有很意外,她在語言學上確實極為有天賦,高中的時候就自學了日語和俄語。
她大學主修英語,還不忘學習其他語言,不敢說精通,她翻譯工作要用的時候一點問題都沒有。
外文優異也就罷了,國學經典她也從沒落下。
她讀過的書,造就了她的腹有詩書氣自華。
飯桌上同她聊天的幾個人從一開始的微微不平到折服,根本沒花太多時間。
和她交流是一種享受。
後面荀白露算是遊刃有餘了,藺知宋在一旁看著,並不意外,她一直都是閃閃發光的。
結束時,藺知宋和荀白露站在一處,那些人搭著話,同他們講新婚快樂,還問:「婚禮什麼時候辦啊?」
未知。
所以藺知宋答:「辦了肯定會通知你的。」
他們走後,一夥人才漸漸散開。
陳嘉央臉色一直不太好,有人過來拍了拍他肩膀:「還不高興吶?」
「荀白露她不配。」陳嘉央冷冷說著,或許他能夠與荀時程共情,對於荀白露的身份,他無法釋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