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更加堅定內心的希望,雷罡所經歷的事太多了,而他的心早已是堅韌不拔。
“老爺爺,來來,凡兒剛為你煎了藥,你趁熱喝了吧。”張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水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雷罡面無表情的接過碗,而張凡則是一陣齜牙咧嘴,雙手放在耳朵之上,降低溫度,看到雷罡端著碗,張凡忍不住心中的詫異,道:‘老爺爺,你的皮真厚,這麼燙你竟然毫無感覺。’張凡已經習慣了面對這奇怪的老爺爺自言自語。
雷罡看了眼張凡,一口喝下了苦葯,良藥苦口利於病不過,此時自己的病已經不是普通草藥能夠治癒的,但雷罡不想拒絕張逸軒的這份心意。看著滿臉好奇的張凡,雷罡心中拂過少許溫暖和疼愛,張凡從一開始有些畏懼,相處越久,他便與雷罡無話不說,不過,他還是孩子,也不懂得什麼,心中有啥事就會找雷罡傾訴,沒了修煉界的勾心鬥角和算計,有的只有真誠的談論,這令雷罡很享受。
雷罡也從張凡口中得出,他自幼沒了娘,一直與父親張逸軒生活,不過,張凡的母親在張凡心中卻是極為神聖的,他甚至不讓他人侮辱他母親半句,十天前便是因為此事,與山河鎮的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少年打了一架,張凡年齡雖然不大,但個子卻是比同歲之人高上許多也健壯不少,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張凡鼻青臉腫,還被張逸軒喝斥了一頓。
張凡的種種,讓雷罡突然想到了雷虛、雷默、雷彩,他們三個是否以前也是這般頑皮又不失善良?每每想到這,雷罡的心便會刺痛,自己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啊,這讓雷罡對雷虛三人充滿了愧疚之心。
“老爺爺,你說怎麼樣才能修仙呢?鎮子西側的劉天聽說前不久被仙人帶走了呢。”張凡接過雷罡的葯碗,便坐在雷罡腳下,靠著雷罡的那皺巴巴的腿,望著天空神情出奇的嚮往的問道。
雷罡置若罔聞,望著前方發呆。
“老爺爺,凡兒也想修仙,凡兒也想騰雲駕霧,而且,凡兒聽說他們說,凡兒母親就是一個修仙之人,只不過,後面不知道怎麼了消失了。凡兒好像見見母親,反而好像去修仙去找母親,不過,凡兒不想讓父親一個人孤獨,凡兒又要陪伴著父親。”張凡那雙眼之中浮現了淚水,依靠著雷罡的腿竟然陷入掙扎之中,很難想象一個十歲的孩童會這般。
當看到前方走來一個身影之時,張凡連忙擦拭眼角的淚水,擠出一份笑容,端起碗便小跑了回去,看著張凡離去的身影,雷罡心中暗歎,曾幾何時,自己不也一樣如此期盼修真的麼?
這日,身穿灰袍的雷罡手持掃帚清清的掃著院子裡掉落的樹葉,這已經是雷罡在山河鎮的第二年了,此時的雷罡宛如一個遲暮的老者,夕陽灑下映照著雷罡的身影,顯得極為佝僂,雷罡的神魂依舊虛弱,但他的**卻是恢復了不少,這兩年裡,雷罡也不是渾渾噩噩的度過,雷罡嘗試著領悟開天,但此時的**極為虛弱,雷罡無法揮劍,只能拿著一個掃帚,緩緩的演練著開天,雖然對恢復修為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但雷罡卻發現自己的**卻是在演練之時越加有力起來,從一開始拄著柺杖艱難行走,到此時掃著地,這雖然對常人來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之事,但對雷罡來說無非是讓雷罡看到了希冀之色,雷罡不奢望一步登天,希望能夠藉助自己的努力恢復自己的**,最少,**徹底恢復才有資格報更大的希望。
“老爺爺,你好好休息,調養身體呀,這地讓凡兒來掃。”一名約莫五尺少年滿臉漲的透紅的飛奔而來,正是張凡,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便扶著雷罡坐在椅子之上,奪過雷罡手中的掃帚,清掃小院起來。
不僅是張凡、張逸軒習慣了雷罡的存在,就連山河鎮的鎮民從起初的恐懼、厭惡到此時也習以為常,習慣了這個滿身傷痕卻從不說話,不知是不是啞巴的老人,還時不時有著街坊送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