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家舅舅麼?袁書臉色一變:“說清楚!”
“王鍾祥經營不景氣,借高利貸還不起,被人追債,他將女兒送到梨園抵債,後來不知道哪兒來了一幫學生,將梨園來接人的下人給打死了...”
“等等,是誰打死了人?”
“是學生...”
“那你抓劉掌櫃幹什麼?”
“那個王鍾祥事發後帶著女兒跑了,我們?只是帶劉掌櫃回去協助調查。”
“也就是說,學生犯事,你們沒有追行兇的人,找不到事主,然後來抓我....那個事主親戚?”
“我們就是想問問,王鍾祥有沒有到他這裡來過...”警員心裡不爽。
袁書轉頭問劉掌櫃:“那個?王鍾祥有沒有來過你這裡?”
劉掌櫃搖頭:“我沒看到...”
袁書看向兩警員:“第一你們無權帶人走,更別說上銬子,第二,當事人沒有來這裡,聽明白了沒有?”
兩警員對視一眼:“好吧...”
灰溜溜推著腳踏車走了。
“這些黑皮狗沒一個好東西...”
“成天狗仗人勢吃拿卡要...”
“打得好...”
鋪子外圍觀的左鄰右舍只覺得大快人心。
至於警員剿匪、破案、抓敵特這些事...那該他們做,欺侮老百姓就是不成。
劉掌櫃趕緊到門口拱手:“大夥兒都散了吧...”
中年人沒走,袁書也沒起身。
一介廚師似乎成了大人物。
“多謝壯士,請教尊姓大名?”劉掌櫃焦頭爛額,根本沒注意斜對面的東方飯店新來了廚師。
“我叫...黃海波。”袁書回禮,跟著問報信的中年人:“警員說王鍾祥家裡出了事,能不能說說?”
中年人這下來了勁:“是這樣的...”
袁書聽完:“也說是那個林自穎帶來的人,捅了那個啥斧頭幫的打手?”
“對。”
袁書愣了一下:“那意思是跟王鍾祥沒有關係?”
“應該是這樣吧,有沒有關係我說不好...”
“那他為什麼要跑?”
“他欠人家錢啊!”
“欠多少?”
“兩百大洋!”
袁書愣了一下,他身上確實沒有這麼多錢,下午林保松來吃飯的時候又賞了他兩塊大洋,還在身上。
袁書掏出一個丟給中年人:“辛苦你了...”
中年人沒好意思要:“這不能...”
“拿著吧...”袁書將大洋塞給中年人:“給咱家辦事不能白跑。”
中年人這才收下,千恩萬謝轉身走了,劉家大氣!
劉掌櫃愣了,自己才是主人好不好?這位什麼意思?
“當家的,你過來我跟你說一下...”站在後邊許玉玲忽然開口。
好一會兒後,劉掌櫃從後院出來,看著袁書:“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你,那個,我小舅子在後院...”
袁書聽說後,神態恭敬:“你讓他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我去警隊看看。”
說完起身離開往警隊方向而去。
劉掌櫃心裡很不是滋味,按理來說,像這種事不應該跟外人說。
要是早一年半年,他也能在警隊那邊說上話。
但是現在,人家根本不給面子,這小警員一上來就銬人,自己明顯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而剛離開的這位連警員都敢打,遠遠超出他的認知。
想來肯定是大人物,說不定能幫上忙。
他也是病急亂投醫,沒有任何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