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她感覺到公子的手一路往下,拂過一些令她臉紅耳赤的地方,然後繼續往下——
一直到她的腳。
感覺到公子摸索了幾下,青嵐心中泛起陣陣疑惑:什麼,原來公子有這種癖好的嗎?之前沒看出來啊……
忽然,青嵐感覺到公子停住了。
然後,公子的手又恢復了原位,不再亂動,似乎就此偃旗息鼓,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青嵐頓時鬆了口氣,但又有新的疑惑:剛才公子怎麼忽然停住了?
剛才公子應該是摸到了她的左腳踝,那是她戴恩典腳環的位置。難道公子不喜歡別人戴腳環?那我明天會不會被要求換個手環?
青嵐胡思亂想的時候,睏意也陣陣來襲。
但就當她剛想睡著的時候,她忽然被一陣莫名其妙的直覺弄醒了。
周圍沒任何動靜,青嵐也沒聽見任何聲音,但她就是覺得身邊發生了一些事。
她緩緩睜開眼睛,借著依稀的月光餘色,看清楚了枕邊人的表情。
他在哭。
明明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慵懶,明明模樣依舊是那個惡行累累的荊家大少爺,但他雙眼卻是兩行清淚直流,浸濕了枕頭。
沒有抽泣,也沒有顫抖,只有止不住的淚水,就像是一個只敢在深夜睡覺時偷偷哭的孩子一樣,哭得那麼可憐,又哭得那麼真誠。
青嵐看呆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得馬上閉上眼睛裝睡。要是被公子知道自己在看他哭,那她多半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只是……
青嵐緊閉眼睛睡覺,過了片刻,她慢慢調整自己的睡姿,讓自己的腦袋輕輕貼著公子的胸膛。
從此往後的每個夜晚,他們的睡姿一直保持如此,再無改變。
……
……
四天後。
外城一間『婦科』的野醫官診所裡,來了一名穿著黑色風衣遮掩身份的男人。
年輕貌美的文醫官看了他一眼,拿起『就診』的牌子往外面一掛,鎖上大門,帶他進去裡屋才說道:「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不得不回來一趟,順便來看看組織上有沒有新的安排。」
尹冥鴻掀開兜帽,坐下來說道:「對了,荊家有沒有什麼新訊息?」
「還是那樣勾心鬥角,但荊家老不死還沒死之前,他們那些人的小打小鬧沒多大意義,倒是荊正威這幾天有些奇怪。」
「他怎麼了?」
「他殺了沈宏。」
尹冥鴻眉頭一皺:「沈宏可是他多年的心腹……什麼原因?」
「據我所知,荊正威是忽然有一天看著沈宏說『你為什麼要戴帽子』,然後讓米蝶直接扭斷沈宏的脖子。」文醫官攤攤手:「你信嗎?」
「我不信。」尹冥鴻搖頭。
文醫官點點頭:「我也不信,沈宏估計是別人派來的間諜,不小心被荊正威發現了,所以荊正威隨便找了個理由殺了他。」
「荊正威還做了什麼事?」
「好像還殺了一個侍衛,找的理由似乎也挺隨便。」
「他越來越乖戾了。」尹冥鴻判斷道:「現在荊家家主的爭奪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荊正威勢不如人,因此變得乖戾瘋狂也很正常……他急了。」
文醫官認可地點點頭。
「那組織有沒有新的指令?」
「說到這個,我得想給你提一件事。」文醫官拿出一封信:「前兩天有人透過你的專屬聯絡方式,送來了一封信。」
尹冥鴻剛想接過信,文醫官卻躲開了,又拿出一張檔案:「這是組織傳遞過來的通緝令,星刻郡的奪城任務宣告失敗,某位原白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