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念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介紹道:「二樓主要是收藏各種孤本手札,絕對不允許借出閱讀,只能在館裡閱讀……」
「三樓是……」
奎念弱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來,扭過頭盯著樂語,滿臉通紅,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扛下了一切,一言不發低頭往前走,沒再跟樂語搭話。
不是。
奎照生的女兒怎麼反射弧這麼長?狼鷹怎麼會生了一隻樹懶?
但奎念弱終於明白自己在拐彎抹角罵她智商低而不願意理會自己,樂語也鬆了口氣。
被奎念弱用那雙帶著尊敬的眼神看著自己,兩人甚至還能愉快地教壇,這一切都讓樂語壓力好大。
他的道德法則無法容忍自己有這種待遇。
他以前有時候看女頻小說,開頭往往就是男主殺了女主全家,還相位猛衝女主,然而女主還能跟男主進行痴纏不休的虐戀——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恨就是恨,為什麼會產生好感?
樂語甚至想直接抓住奎念弱大吼『我殺了你爹』,讓奎念弱光明正大憎恨自己,也不願意讓奎念弱對自己產生一絲好感。
這種欺瞞簡直跟牛頭人一樣惡劣,樂語感覺自己就像是當了黃毛之後還跟懵然不知的苦主談笑風生——他寧願跟藍炎戰個痛快也不願意跟奎念弱待上一分一秒。
所幸這段路也不是很漫長。
「這裡就是館長辦公室。」奎念弱乾巴巴地介紹一聲,敲了敲門:「館長?館長?館長?」
雖然剛才被琴樂陰氣了一下,但奎念弱還是壓抑不住介紹的慾望:「館長耳朵不太好,你每次敲門都得問三次,不然館長不會搭理你。」
「請進。」
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奎念弱推開門帶著樂語進去。
這是一間很尋常的辦公室,但人不是尋常的人。坐在書桌後面的是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年輕男人,一頭長髮亮黑柔順紮了十幾根小辮子,穿著花裡胡哨的紅雲長袍,耳朵別著湛星耳飾。
他坐在這間辦公室裡,就像太陽之於黑夜一般耀眼。
而且他這副裝扮,總讓樂語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好,我是白箱館長茶世隱。」年輕男人笑了笑,注意到樂語困惑的眼神,補上一句:「我是校長的遠房侄子。」
樂語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一脈相傳的囂張衣品,說他跟茶歡沒有血緣關係也沒人信啊。怪不得這麼年輕就能當館長,原來是關係戶。
「琴樂陰老師對吧?聽別人說,你是學校裡唯一一個比我新潮的人。」茶世隱看了看樂語的紅髮,感嘆道:「我以前其實也染過紅髮,但我哥卻以我『會嚇唬小孩子』為由將我的紅髮都洗了……」
我什麼時候多了個潮流達人的名號?樂語眨了眨眼睛,單刀直入問道:「館長,我想問有沒有去年的全知之眼成績表?」
「有,不僅有去年,還有過去三年的,我都準備好了。」
茶世隱懶洋洋說道:「每到這個時候,你們就會來我這找前面幾年的考試成績,根據過去的排名來找捉刀的隊友……承惠一百錢。」
「啊?」樂語說道:「成績表要錢?」
「成績表不要錢,但如果你想要過去幾年的全知之眼考生分析,可以額外給一百錢。」茶世隱悠悠說道:「順帶一提,這筆生意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一分錢都沒賺到,我也只是幫人介紹生意罷了。」
「但一百錢未免也……」
「這是遞減的,第一份賣出的情報一百錢,第二份五十錢,第三份二十錢,後面都是十錢。」茶世隱說道:「至於你信不信你買的是第一份,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館長很可信的。」奎念弱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