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大多數黑袍人都是選擇主動後退避讓,徹底為山熊讓開了道路。
唯有微笑仍然站在一旁,似乎完全不怕石灰入眼。山熊一手抓向血精石,一手光爆打向微笑!
「啊!?」
隨著山熊的驚罵,他看著自己的手穿過了泛著紅光的三角體,就像是戳破了虛幻的霧氣。
山熊反應極快,馬上止住身子出全力攻擊微笑,似乎是打算從他身上將血精石爆出來!
然而令他目瞪欲裂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光爆他的手,就像是穿過三角體一樣,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微笑的身軀!
並非洞穿,並非傷害,而是穿過!
他看見微笑的眼角翹起了譏笑的弧度,他看見自己映照在微笑的蒼白瞳孔裡!
他的攻擊,毫無意義!
山熊嚇得瞬間用力蹬地,再次灑出一大包石灰,頭也不回往通道逃竄,尖叫道:「你不是人!」
「我當然不是人。」微笑打了個響指,「我是仙。」
跑到通道前的山熊忽然凝滯在半空中,慣性定律彷彿在他身上失去作用。他身上冒出一條條華麗的金鎖與牆壁相連,隨著鎖鏈鞭笞空氣的聲音,山熊就被金鎖捆成十字架的形狀,如同受刑者矗立在地下室空中。
其他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完全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呆呆地看著一切。
仙跡。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黎瑩,心裡也只能冒出這個想法。戰法不可能令一個人變為虛無,不受到其他任何物理效果;戰法也不可能令一個人體內冒出金鎖,隔著十米的距離就將人完全束縛!
這是超越戰法的力量。
「我錯了大人,求求你原諒我!」山熊立馬聲嘶力竭地哭嚎道:「是我貪,是我蠢,是我無知,我不該對大人起了不軌意圖,我以後願意唯大人馬首是瞻,大人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求求你饒我一命……」
一個大男人哭得情真意切,慫得跟倉鼠一樣瑟瑟發抖,微笑似乎有些意動:「哦?」
「我,我兄長是巡刑司隊長杜停杯,我是——」
「這樣吧,你說個笑話,好笑的話我就放過你。」微笑隨意說道。
「笑話?」山熊一愣,嘴裡迅速嘟囔道:「笑話,笑話……大人你讓我想想,我這就想起來,我聽過別人說笑話,我這就想個好笑的,好笑的……」
但身處緊張危局裡,山熊腦海里全是恐懼,又怎麼可能想得出笑話?
他嘬嚅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反倒是微笑主動拍了拍手:
「既然你想不出來,那就讓我來拋磚引玉,說一個笑話來幫幫你吧。」
「有一個孩子想要錢,父親不給,然而孩子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父親迫於無奈,也只能給了。」
「然後父親嘆息一聲:可惜了,這一套連招他一生只能用一次。」
一根金鎖悄無聲息地套在山熊脖子上,微笑打了個響指,山熊瞬間就被拉到天花板上,被金鎖勒住脖子,喉嚨發出生命最後的慘嚎,沒過多久身體就軟綿綿地垂下來。
微笑揮一揮手,山熊的金鎖便消失無蹤,整個人啪的一下掉到地上,然後被一條金鎖拉到地下室的角落裡,被紅光照不到的黑暗吞噬。
「呵呵。」微笑笑道:「你們都沒反應哎,我這個笑話不好笑嗎?那下次我再想個好笑點的。」
黎瑩嚥了口唾沫——這人看起來好像不太正常。
「來,坐坐坐,不要拘禮,雖然出了些小插曲,但這樣一來新人們對我剛才說的話應該沒什麼懷疑了吧?神仙離你們並不遙遠,就在眼前。」
微笑在三角體前盤坐下來,招呼大家圍成一圈,忽然問道:「對了,新人們你們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