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設法確定煙雨這訊息是什麼時候洩露的。假如是在巫歷逃離燕京後,那說明她仍然和對方有聯絡,否則這訊息可以忽略不計。另外,青汕之約必須要進行,救回人質是當前首務。”
傅彥碩微微一笑:“兩個判斷都和我相同,所以我才找你來。青汕我會去,人我要救回來,但是想從煙雨那裡問出結果比較難,我想用個奇招。”
蕭揚一愣。
“上次她害你的事之後,她對我的戒心很重。”傅彥碩有點感慨地道,“我如果直接問她,或者派人去查她,都難以確定她的回答是真是假。所以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從她那兒探出結果。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要探出結果不是難事。”
蕭揚心中微微一震。
假如傅彥碩是找他一起去青汕救人,他反而沒這麼震驚。但是偏偏找他去探赫連煙雨的話,這其中的關聯,就非常玄妙了。
一方面,傅彥碩可能真的是想藉他出“奇招”,但是另一方面,傅彥碩也可能是試探他和赫連煙雨之間的關係。
越和傅彥碩接觸,就越能感覺到很難看清這傢伙的真實目的。蕭揚心中念頭不斷轉動,終道:“行!這個就當是還你把我弄出公安局的人情,但我只能說盡力,能不能得到真正的結果,我就沒辦法保證了。”
全國武術大賽第十五日,決賽的最後一天。
由於觀眾、媒體人數都達到了空前的水平,組委會提前開門,八點正就開放了入館。今天整個場館已經完全坐滿,比開幕式的那天還要來得熱鬧,整個奧林館內人聲鼎沸,讓人很難想得到這是武術比賽這種偏冷門比賽的現場。
上午九點,蕭揚站在奧林館門口,看著赫連煙雨從車上下來,微笑道:“煙雨你肯賞光,我是不是該說一句‘萬分榮幸’呢?”
赫連煙雨今天是一身水藍色的緊身無袖旗袍,領口雖然差點將粉頸也包住,沒有露出她深邃的事業線,但是旗袍勾勒出的緊身效果反而更有種誘人魅力。站在奧林館門外的工作人員看到她,無不暗中大吞口水,只可惜深知像赫連煙雨這樣的女人不是他們能享受的,只好在腦海裡意淫。
她臉上的皺紋已經沒了蹤影,顯然是在救了蕭揚後,立刻找了男人進行“補充”。
聽到蕭揚的話,她嫣然一笑,道:“揚哥肯邀請我,是我的榮幸才對。不過我真奇怪,一般人邀請美女,都是去電影院、咖啡廳甚至酒店,請到這裡來看比賽,還真是少見。”
蕭揚哈哈一笑,作了個邀勢:“請進吧,第一場就是我們學校的比賽,錯過就太可惜了。”
館內,比武臺上,曾璇已經站到了比武臺上。
在她的對面,站著一個俊眉朗目的年輕男子,看樣子不過二十多歲,但眼神極其犀利,一身武術服更是襯得他英姿不凡。
蕭揚陪著赫連煙雨往包廂那邊去時,偶然瞟到了比武臺上那年輕人,不由一愕。
這年輕人他認識,因為前幾天他的學員在團體賽中把對方的學生給淘汰了,當時他就給蕭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怎麼了?”赫連煙雨見他盯著臺上,問道。
“沒啥,觀察一下對手。”蕭揚隨口道。他還記得那年輕是蕪湖武校的老師,看來有兩把刷子。
兩人進了蕭揚早定下的包廂,把門從內往外一鎖,整個飯廳登時成了二人世界。
赫連煙雨環顧一週,抿嘴一笑:“我還以為你會在這裡佈置張床。”
蕭揚對她的挑逗沒法做到完全免疫,苦笑道:“今天找你來是有正事,大姐你別逗我好嗎?安排這裡,只是因為比較適合我們密話。”
赫連煙雨奇道:“什麼事?”
蕭揚肅容道:“今早你大哥收到了烏苗教送來的東西,你知道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