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緩緩開啟,曾璇走了出來,神情淡漠地坐到了兩人旁邊。
曾品國叫道:“小璇你聽見了吧?還不叫他給我打消那念頭!”
曾璇淡淡地道:“爸,你別說了,我支援他。”
曾品國不是笨人,剛才一時激動沒察覺,這時一看女兒神情,瞬間明白過來,失聲道:“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停了下來。
蕭揚咧嘴一笑:“甭怕,我明白,她就是為了讓我幫忙,才會想跟我。這年頭要找個能打敗她的人不容易啊!”
這次連曾璇都不由詫異地看他。她本來還想著怎麼跟蕭揚解釋,但現在看來那完全沒有必要。
“就這樣吧,面也見了,話也談了,我也該走了。”蕭揚站了起來,朝曾璇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別忘了幫自己問事。
“等等。”曾璇卻一把拉住了他。
這是兩人第一次有這麼的親密動作,她立刻察覺,頰上一紅,趕緊鬆開。蕭揚看著她羞澀的神情,暗忖這女孩明明很純,卻被慕容掠這雜碎給侮辱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不把你小子揍得滿地找牙怎麼對得起她?
“我還有事跟你說,你到我房間去等我。”曾璇垂首道。
“你房間,我……”蕭揚詫異地說了這幾個字,念頭一轉,點頭道,“好吧,我等你。”
反正稍後要等她問的結果,不如干脆留在這裡,隔著一扇門聽曾品國親口說出的答案,還省了讓她轉達的麻煩。
進入曾璇的房間,入目是一室清雅。這個武術天才型的美女,並不像一般女孩那樣追求時尚、潮流,反而把房間佈置得有點古典感,連牆上的飾畫都是一幅山水圖,予人有內在的感覺。
關上門後,蕭揚環視一週,看似隨意地走了進去,大大咧咧地坐到沒鋪床墊的木床床邊,隨手拍了拍床面。
正面墊著一層薄棉,但僅此而已。這種一般女孩連睡都睡不著的床,也只有曾璇這學武術的能睡得慣。
耳朵同時仔細聽著外面的對話,一個字都不遺漏。
近半個小時後,曾璇推門而入,登時愕然道:“你幹嘛?”
蕭揚已經躺在了她的床上,愜意地伸展手腳:“今天上(5)午好累,這樣睡會兒太舒服了!”
曾璇粉頰上又紅了起來,卻沒有再說什麼,反手關好門,並且鎖死,然後才走到床邊,說道:“我爸走了。”
“我知道,聽到了。”蕭揚嬉皮笑臉地道,“來,你教了一天學生,也該累了,一起躺躺?”
“流氓!”曾璇紅著臉道,“這是我的床!”
“那又怎麼樣?你不說我是你孩子的老爸嗎?那你的床還不就是我的床?”蕭揚臉上的壞笑更深了。
曾璇知道他在提昨晚自己為了給他解圍所撒的謊,頰上紅暈登時加深,卻沒有反駁,垂首站了一會兒,突然道:“你不覺得我過份嗎?為了自己的事把你扯進來。”
蕭揚當然明白她才能意思,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上來我就回答你。”
曾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卻依言俯身,真的躺到了他的旁邊。
蕭揚雙手枕在頭下,仰看天花板,說道:“我這個人有個缺點,就是欠不得人人情。誰要是幫了我,我不還他這人情,心裡就會有陰影。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幫你,只是因為你幫我。”
曾璇側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頰,說道:“你聽到剛才我問我爸的結果了?”
“嗯。”蕭揚神色微黯。曾品國確實非常疼愛這女兒,剛才曾璇在外面東找藉口西找理由地問相關事情的時候,他全都給瞭解答。蕭揚聽在耳裡,得知警方確實抓到了一個叫言貴的人,但是這人中了流彈,重傷昏迷,現在正在醫院裡救治。而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