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教出曾璇這種水平的武術家,這個“師父”至少也該是滕嶽那種宗師級的武者。
曾品國緩緩道:“不是誰,而是一本書,一本我多年前無意中購入的武術教材。”
蕭揚再一次呆住了。
曾璇的拳術是從書上學的?!
外行或者不明白他為什麼驚訝,事實則是這麼多年來的經驗讓他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沒有好的導師,無論身邊有多好的教材,也難以學到教材的精髓。
當然,在特戰隊時學到的那些武術,都有前輩教官當老師,但是坦白說他們作為一個特戰隊員,是不可能專於武術的。因為任務的多樣性,他們更傾向於綜合能力,所以要想學好武術,蕭揚只有求諸外力。為此,他才會趁著每年的外派任務期和休息期,在各地尋訪奇人異士,拼命學習其精華,從而獲得今天的成就。
但是曾璇居然能從一本書上學到如此高明的拳術,還掌握得如此爐火純青,這讓蕭揚想不驚訝都不行。
這得要多高的天賦才行?
“於是從九歲起,我就只擔任她的身體素質訓練師,武術方面我一切都靠她自己摸索。就這樣,持續多年後,十六歲時她報名參加了全國武術大賽,並且一路高歌猛進,殺入了總決賽。”曾品國繼續述說,“那件讓我們整個曾家從此懷恨終生的傷心事,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蕭揚不禁有點緊張起來,隱隱感覺到這事很不簡單。
“當時我在西陲還只是市政府的辦公室主任,不上不下。一天,我正在上班時,突然接到小璇的電話,她很慌張地告訴我,說有人欺負她,讓我去救她。”曾品國說著嘆了口氣,“小璇的母親在她小時就過世了,你可以想像得到,我會多疼愛這個女兒,所以一聽這話,立刻拋下了所有事,趕到了事發點,奪天拳館。”
“等等,你說奪天拳館?”蕭揚愣了一下。又有這麼巧的?
“西陲的拳館少之又少,六年前最出名的拳館就是森以松師傅的奪天拳館,我和他還算有點交情,自己又不能做他的陪練,所以讓小璇在他那裡進行實戰訓練。”曾品國解釋道,“你也知道奪天拳館?”
蕭揚知道這拳館還是從孟金和陳馭風兩人處,雖然沒見過,但是也知道森以松的水平在申正這種級別之上,點頭道:“以十六歲的曾璇來說,在他那裡訓練確實還可以。”
曾品國繼續道:“走進拳館的那一刻,我完全驚呆了。”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眼中閃過無法抑制的怒火,但同時卻掩不住眼底掠過的一絲心有餘悸。
六年前,奪天拳館的正廳內,只有寥寥數人,其中包括了年僅十六歲的曾璇,以及館主森以松,還有幾個後者親信的拳師。
但除了曾璇外,所有人在曾品國踏入的一刻都倒在地上,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點傷勢,捂胸抱腿地蜷著。奇怪的是,他們的傷勢都沒有重到讓人站不起來,這些人卻沒一個敢站起來。
曾璇含淚站在這些人旁邊,一副想扶他們卻不敢去扶的模樣。
正廳內平時是森以松的座位的那張太師椅上,一個年紀不過三十來歲的男子正悠閒坐著。他臉形修長,雙眼看似輕浮,但偶爾掠過的厲芒卻能讓曾品國這堅強的前軍人也暗自心驚。
“這就是你爸?”那男子見曾品國進來,轉頭問曾璇。
曾璇看見自己父親,眼淚登時嘩啦一下狂湧而出,就想撲過去。
“就站在那裡,不要動。”男人輕聲細(5)語地道。
曾品國不能置信的目光中,曾璇嬌軀一震,竟真的站在那裡不動了。
“你好,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慕容掠,姓氏很簡單,名字是‘掠奪’的‘掠’。”那男子溫文爾雅地道。
曾品國畢竟擁有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