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的大戶,當時因為和森以松關係不錯,又借重後者一些門路,所以主動提出了這門婚事。森以松見過那女孩,當時才十三歲,長得清麗動人,性格也好,於是就替陳馭風答應下來。
陳馭風是個孤兒,師父就相當於父母,對這安排沒有意見。後來安排了見面相親,懵懂少年對女孩非常滿意,親事當時說定,約定雙方成長到合法婚齡後,就讓他們結婚。
那之後過了七年,陳馭風二十二歲的時候,女孩已經二十了,出落得美麗大方,是地方上遠近聞名的一朵名花,陳馭風對她是越來越愛,更加期待女孩成為他妻子的那天。
也就是在這時,問題出現了。
女孩原來還小,對被父母安排婚事沒什麼意見,但是長大後被父母送進了名校讀書,懂得的道理、見過的世面漸漸增多,開始對當時的安排不滿明明是現代社會,婚姻自由,為什麼還要包辦安排?
正好這時候女方父親因為某些緣故,不想再和森以松繼續這種關係,於是假借女兒的反對,向森以松提出了退婚的要求。
森以松當時就火了,帶著陳馭風直接衝到對方家裡,當面質問對方單方面退婚之事。
那天情景,陳馭松終生難忘,因為那也是使他自暴自棄、離開西陲的源頭。
一年前,西陲,城東一處小莊園內。
森以松和陳馭風一老一少兩人怒氣衝衝地到了莊園外,一語不發,朝莊園內走去。
西陲的民風習俗和內陸不同,加上又多是少數民族,儘管已經解放了數十年,卻仍保留著很濃厚的舊社會習俗。地方上的大戶人家仍然是舊地主風格,自認身份尊貴,雖然只是獨戶,卻往往僱有所謂的“護院”來保護家庭的安全。兩人這麼貿然朝莊園進去,莊園門口的兩名護院立刻上前攔阻。
森以松停下腳步,沉著臉道:“讓開!”
兩名護院都認識森以松,知道他地位不低,也不敢怠慢,其中一個忙道:“森老師,您請稍等,我……”
“我說讓開!”森以松黑著臉重複了一遍。
兩名護院看出不對,登時緊張起來,相互使了個眼色,其中之一就想回莊園內叫幫手。要知道森以松在西陲是以武術出名,真要衝突起來,這種只憑身強力壯來護家的護院,哪是他的對手?還是要倚多才有可能對抗得了。
哪知道他剛退一步,旁邊一直陰著臉沒吭聲的陳馭風一個箭步跨前,連抓帶摔,那護院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當時就被摜翻在地。
旁邊另一個護院登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森以松對愛徒的暴力行為毫不制止,仍是沉聲道:“讓開!”
那護院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一時僵住。
森以松哼了一聲,抬手一拉一推,對方連格擋都來不及,直接被推得向後跌了出去。三四步後,那護院想穩住勢子,雙腳使勁向下抓地,哪知道完全沒法站穩,蹭蹭蹭蹭地連著退了十多步,才“撲通”一下坐倒在地上,心裡大驚。
森以松絕對不是那種渾身肌肉、力量感十足的猛男型人物,動手時也不見多猛烈,而那護院本身卻是個又高又壯的漢子,體重超過了一百五十斤,竟然被推這麼遠!
莊園內,有幾個護院離得不遠,大吃一驚,紛紛湧了過來。
森以松和陳馭風兩師徒已經踏進莊園內,毫不停留地朝著對面五六十米外的大屋走去。
“攔住他們!”有人驚喝。
隨著他的話聲,護院們朝兩人撲了過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主人家養他們幹嘛?就是為了應付今天這場面!
陳馭風自知道女方想反悔後,一腔怒火無處發洩,今天正好全發在這些傢伙身上,拳起如風,腳落似電,出招兇狠。不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