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塊冰似的!
“他出去了。蕭揚,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告訴我。”秦婉兒仍盯著他,“大前天晚上,你怎麼會在北大街?”
“啥?北大街?我想想……哦,我明白了。”蕭揚一個沉思後的恍然狀。
秦婉兒心裡一緊,追問道:“你怎麼會在那兒?”
“你看錯了。”蕭揚一本正經,“身為一個警察,眼力這麼差是不行的,我看你沒事該多練練眼。”
秦婉兒“啪”地給他胸口來了一掌,嗔道:“你就知道胡說八道!我明明看見你了!”
“奇了!那時我應該已經在飛機上,怎麼可能分身到北大街去?”蕭揚對她完全沒有坦白的打算。
“你!”秦婉兒氣得粉臉都白了。這傢伙太過分了!但她又沒有錄下影拍下照,蕭揚這一賴皮,她也有點無計可施。不過,眼珠一轉,她計上心來,板起臉道:“你還騙我!我早查過了,那晚去燕京的班機上根本沒你!”
蕭揚一驚。
糟糕!這惡女居然去查了航班,那還不露餡兒?
秦婉兒細看他表情,心裡得意,表面卻仍板著臉:“要是我願意,我還可以調出北大街當晚所有的交通錄影,你還想否認嗎?”
蕭揚吊兒郎當的神情慢慢消失,皺眉道:“如果我真在那兒,你是想抓我嗎?”
秦婉兒頓時一怔,說不出話來。
一直以來,她都極力想了解蕭揚、探出他的秘密,但是卻從沒仔細想過明白之後怎麼處理。自己想抓他?自己會抓他?
那晚現場傷亡數十人,案件被公安局定性為惡性黑幫火拼事件,要是行兇者被抓到,足夠把他判個死決,那是自己想要的嗎?
從她神情中,蕭揚明白了點東西,轉換話題道:“好了!時間不早,該去上班嘍!”
秦婉兒沒再追問,看著他起身回房,芳心中茫然若失。
自己對蕭揚究竟是什麼想法,她一直沒深思,或者該說不敢去深思。對她來說,生活就是率性而為,所以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心思糾結。
難道自己變了?
九點,幾天沒上班的蕭揚準時到校,先上辦公樓往找俞天侖。為了圓謊,避免秦婉兒發現,他前兩天拜託了俞天侖替他圓謊,現在回校,當然要先表示一下感謝。
對於秦婉兒,他一直不願讓她知道自己那些事。彼此立場有別,讓她知道得越多,對她的傷害越大。在這種想法下,他才寧願讓相對比較陌生的唐雨昕知道自己的秘密,也不願讓秦婉兒知道。
俞天侖正習慣性地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看操場裡的晨練,手裡端著一杯香茗。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看去,雙眉一皺:“蕭老師,我發覺你越來越不像個老師了。”
蕭揚不意他第一句話竟是這個,愕道:“啥意思?”
“隨意曠課,自我放假,還讓我這個頗有威望的長者替你圓謊,你哪一點像個為人師表之人?”俞天侖話鋒犀利,“雖說合同上說明了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你這恐怕也有點過分了。”
蕭揚嘿嘿一笑,走到窗邊靠到窗框上:“俞校,那我倒想問問,我不在的這幾天,中級2班的教學出問題了?”
“這……這倒沒有。”
“那不就得了?教學沒問題,就說明我這教練兼老師沒有瀆職,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蕭揚振振有辭。
“行了!我說不過你,”俞天侖一臉無奈,“不過你還是……”
“還是”什麼猶在嘴邊,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請問一下,這裡哪位是校長?”
俞、蕭兩人愕然看去,卻見一個平頭的壯實年輕人站在門外,彬彬有禮地探問。不過讓蕭揚驚奇的是,他身上穿著一套武術服,泥黃色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