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自身的需要。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千雪櫻的新條件事實就是對他那耍了心眼的“本命誓言”的承認,算是相當程度的讓步。
想到這裡,他斷然道:“好!我答應你!”
千雪櫻拉回被子蓋住自己的身軀,低聲道:“那我現在可以請你離開了嗎?我要睡覺了。”
彼此之間沒了隱瞞,蕭揚輕鬆起來,嘿嘿一笑:“不能。”
“你……你想幹嘛?”千雪櫻嚇了一跳,緊張地拉緊了被子。此前她願意、甚至主動讓蕭揚和她親熱,是想透過這一層來確定彼此的關係,乃至有一點弱者對於強者的討好之意,但從本心講,她跟蕭揚只是兩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還遠沒達到願意為他主動奉獻身體的程度。所以現在重新明確了彼此的承諾後,她立刻恢復了正常的自我保護心態,不再刻意討好蕭揚。但是蕭揚如果強行要她,她卻沒有辦法抵抗,事後也只能默默接受這命運。
蕭揚蹬掉鞋子,翻身上床,打了個呵欠道:“我現在需要睡一覺,不想去別的地方,就借你這床休息休息。既然是我蕭揚唯一的女人,那你多少也得犧牲一點吧?”
千雪櫻偏著腿坐在床的裡側,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理所當然地躺下,不由緊張道:“你……你……這……”
蕭揚側頭看著她,苦笑道:“我要是你,就趕緊關燈躺下,別讓我再看到你臉以外的部位,否則我說不定真忍不住要耍點流氓啥的。”
千雪櫻下意識地垂頭看看自己身上,登時“啊”地一聲抱住了胸。
蕭揚不再理她,仰躺著閉上了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旁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千雪櫻關上了燈,拉過被子把蕭揚也蓋好,自己則乖乖地躺到了他身邊。
再過片刻,蕭揚忽然感覺到一隻小手伸過來,摸索著握住了自己的右手,不由心中微震。
“晚安。”千雪櫻輕聲說道。
“晚安。”蕭揚低聲回應。
凌晨三點五十,江安市第四人民醫院大門外,一臉疲憊的唐雨昕挎著個小包走了出來。從早上到現在,她已經連續完成了三個骨外科手術,身心疲累,最需要的就是回家睡個好覺。
正在大門外等計程車時,唐雨昕忽然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從醫院大門裡出來,往另一個方向而去,不由心中一動:“怎麼是他?”
那人正是蕭揚,剛剛從陳潔的病房裡出來,正準備往和賀天海約定好的地方。陳潔依然沉睡不醒,看得他心疼。事情拖了一天多,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是不是真沒有啥後遺症之類的。
一路沿著醫院前的大道走了五六分鐘,蕭揚轉入路旁一條小巷,不多時來到一家燈飾店門前,上方的招牌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朝輝燈飾”。
兩開間的鋪面上是黑色的捲簾門,其中一間中央處開著個小門。蕭揚走過去,輕輕推開虛掩的小門,跨了進去。
他剛進去,唐雨昕就走了過來,愕然上下看著這家燈飾店,芳心不由打起鼓來:“這三更半夜的,他來這地方幹嘛?難道……難道他真有問題?”
上次蕭揚誤闖她家,她雖沒看清他的模樣,但是卻心中存疑。後來當面質問蕭揚,他否認了那事,唐雨昕沒法取證,也只好把這事放在一邊。但剛才見蕭揚一人獨走,她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了這事,忍不住就遠遠地跟了過來。
這時已是凌晨,四下無人,只有路燈孤零零地站著。
唐雨昕心下惴惴,四下看了看,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壓不下好奇心,忍不住探手把門推開了一線。
“來了,怎麼不敢進來?”蕭揚的聲音響了起來。
唐雨昕一怔。
難道他早知道自己在後面跟著?
近百平方米的燈飾店內,天花板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