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以待即將到來的風暴。
兩分鐘後,阿強衝了起來:“來了!”
豐叔從側細看蕭揚臉色,竟看不出有絲毫變化,不禁心內暗贊。他向阿強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站到一干兄弟旁邊,靜等馬剛眾人的到來。
再過半分鐘,紛雜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馬剛帶著二百來號人浩浩蕩蕩地走到大排檔外,不由一怔。
大門洞開,內裡燈火通明,卻沒有一個食客。豐叔和十來人靜立在大排檔內,個個面無表情,透出濃濃殺氣,使得身經百戰的馬剛也不由心中一懍。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目光移到豐叔面前時,馬剛瞬間僵住。
小方桌後,蕭揚面帶淡淡笑意,神情如常地坐著,銳利的目光帶著嘲諷之意,落在馬剛的臉上。
“他……他怎麼在這兒?!”馬剛差點要崩潰,咆哮著一把拉過旁邊的耳釘男。後者也是莫名其妙,顫聲道:“我……我不知道!”
“既然來了,不如進來喝杯酒,”蕭揚探手取過一個杯子,翻轉過來放到自己面前,“馬剛,你敢喝嗎?”
馬剛鬆開耳釘男,狠狠瞪著蕭揚,卻不敢往大排檔裡走。
耳釘男低聲道:“剛哥,你要不進去,今兒這面子可就……”
“媽的!老子不比你清楚!”馬剛臉上肌肉一陣抽搐。蕭揚這種**裸的挑釁,如果自己不接招,將來在手下面前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但是知道歸知道,他怎麼也提不起踏進去的勇氣,那晚煞神一樣的蕭揚已經把恐懼深深地刻進了他的骨子裡。
蕭揚哈哈一笑,把另一個杯子翻轉,放到對面桌邊:“要不要我寫個保證書之類的東西,寫上‘本人蕭揚絕對不會在這桌上對馬剛發動攻擊’?”
“蕭揚”兩字一出,馬剛身後的人堆頓時響起一片低沉的驚呼聲。
除了少數人,其它人都沒親眼見過蕭揚的樣子,但卻全聽過馬剛帶人往石柳小區那事,以及北街燕巷一戰。蕭揚連續以一敵眾,早在這些充滿幻想和熱血的年輕人心中樹立起一個不可與抗的魔神形象。現在突然知道棚子裡坐著的那個神態悠閒的年輕人竟然就是他,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
遭到譏諷的馬剛再沒辦法停在大排檔外,哼了一聲,臉色慘白地走了進去,坐到凳子上。
耳釘男急忙帶著兄弟們跟入,在馬剛身後組成一堵人牆。
蕭揚探手取過白酒,擰開瓶蓋,一揮手,慢慢往對面桌邊的酒杯內倒酒,同時淡淡道:“弱肉強食,馬剛,你今天料不到我在這裡,就註定你輸了!一句話,你的地盤從現在起歸我,你願意拱手奉上,就把這杯酒喝了!我蕭揚保證,只要你不犯我,以後絕不找你麻煩,你老人家也可以找個地方安渡後半生!”
馬剛身體一震,有點不能置信地問:“你……你說什麼?”
蕭揚收回酒瓶,眼中光芒漸冷:“或者你可以選擇第二條路被我打死,讓我用自己的雙手把北街給搶過來!”
“你他媽的做夢!”馬剛再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上,震得酒瓶都晃了起來,“想讓老子讓位?有種踏著老子屍體上位,看我這二百兄弟肯不肯!”
蕭揚聳聳肩,一臉無奈:“你要真有這種想法,那這杯和事酒也沒用了。”傾瓶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砰地放下酒瓶,拿起酒杯,一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白酒,辛辣入喉時,他放下杯子,倏然抓起旁邊的鐵棍,一棍橫掃而去,狠狠砸在馬剛左額上!
砰!
猝不及防的馬剛一聲慘叫,倒了下去。
他後面的耳釘男又驚又怒,大叫:“動手!”
蕭揚腳一踢,整個桌子頓時被踢得翻飛砸出時,他已一步跨出,一腳踏在地上頭破血流的馬剛胸上,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