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撫柔發,沈知曼給遊良駒到了杯紅酒,他的手指溫熱,如同京州即將到來的暖流。
考慮了會兒,沈知曼覺得不能直接用「錢」這個字眼兒來開頭。
於是想了想,指著遊良仞,問道:
「他怎麼了?」
遊良駒回答:「家裡催他結婚,他不願意。」
沈知曼先是懵懂地點點頭,反應過來後,眸光黯淡一秒。
結婚啊。
不願意就可以不結的嗎?
那如果是一起去民政局的話,一定是願意的吧。
沈知曼頓時把「錢」的事拋之腦後,小心翼翼地問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他們也催你了?」
「沒有。」
「?」
沈知曼稍微訝然。
「你是自願的!」
遊良駒對她的反應不明所以。
沈知曼吞了吞口水,擺擺小手,就要起身,「遊總,不多聊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吧。」
遊良駒拉住她的胳膊,問: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沈知曼搖頭。
「不是,是親眼看見的。」
他眉頭一挑:「看見了什麼?」
沈知曼低著頭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緩慢說道:「我去找方酌那天,下著雨,路過民政局,看到你和美女共用一把傘。」
寥寥幾句話,把沈知曼說得字字如刀割心房。
遊良駒欲言,又被沈知曼用話堵住。
「你懂的,二手玫瑰沒市場。」
「……」
她咬咬牙,「在我看來,男人必須潔身自好。」
遊良駒長長嘆了口氣。
「要不要聽我解釋一下?」
實際上,沈知曼認為自己是沒有任何立場去聽一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陌生人的解釋。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嗯。」
遊良駒講話很有條理,沈知曼就當作故事聽。
她也聽明白了,事情是這樣的。
遊良駒的堂哥遊良仞在幾年前被家裡安排了聯姻,但他一直都很抗拒,婚期將至,遊良仞就開始了大鬧天宮,不斷折騰家裡人。
於是,遊良仞的父母就找到遊良駒的父母,求他先結,給兒子做個表率。
不僅如此,還拜託了他們的大堂哥和大堂嫂勸說。
於是戰火就從遊良仞轉移到了遊良駒身上。
他們堂兄弟三個,也不是抱團親,聽上去是遊良駒和遊良仞關係更緊密,出了這種事,遊良仞心裡也五味繁雜。
「於是呢?」沈知曼急迫地問。
「於是,大哥大嫂為了勸我,把京州最適齡的姑娘都找來,開了那場宴會。」
「嗯?他們這是為了勸你?」
遊良駒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難道不是在給遊良仞的爸媽獻殷勤嗎?」沈知曼憤憤不平道,這件事明明可以不辦的。
「還挺聰明。」
遊良駒笑笑,似乎無所謂。
沈知曼忽然想到,「所以那晚你受的傷……」
遊良駒搖頭,「與此事無關。」
「好吧,那你繼續。」
遊良駒想了想,開口繼續講:「後來,我跟遊良仞商量,那乾脆演出戲給他們看,所以就讓他假裝無意間帶著父路過民政局,看見我和……別人領證。」
「所以你,真的領了?」沈知曼睜大雙眼看著他。
「沒有。」
「啊,那你的家人,他們不會察覺嗎?」
遊良駒點頭,「當然會,所以我回家之後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