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我說:“嘴巴疼不疼?疼不疼?!”
我好奇怪他怎麼知道我嘴巴疼?我點點頭。
他說:“你知道嘴巴破了會疼,魚兒就不知道嗎?魚鉤穿過嘴巴,魚身吊起來,你好好想一想,魚兒疼不疼?”
我覺得這個農夫說的話有點莫名其妙,釣魚不都是這樣釣的嗎?誰會考慮魚的感受啊?
但看到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我不得不服軟:“魚兒也疼,對不起。”
中年農夫走到湖邊,把魚兒放回水裡,說來也奇怪,我的嘴巴馬上不疼了。
他看著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唉,再執迷下去,你就不是你了!不要在這塵世越走越遠。”
陳帥虎看這中年農夫並不象是魚塘主人,便生氣地說:“哎,你這人也太奇怪了吧?釣魚的人那麼多,你管得過來嗎?”
中年農夫說:“若是別人,我還懶得管呢!”
陳帥虎還想跟他爭辯,我拉住他,叫他別吱聲了。
中年農夫走到湖邊,蹲在水邊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悄悄對陳帥虎說:“說來也奇怪,那條魚放到水裡,我嘴巴就不痛了。”
陳帥虎說:“是嗎?你張開嘴巴,我再看看!”
我張開嘴巴,陳帥虎看了看,驚訝地說:“太奇怪了,舌頭上剛才流血的地方,現在一點傷口都看不到了!”
我說:“事有蹊蹺,千萬別冒失。”
這時,中年農夫從湖邊站起來,對我說:“自己去湖裡看看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和陳帥虎走到湖邊,往湖中望去,只見剛才那條魚還在岸邊遊著,我不明白剛才那人叫我們看什麼,就盯著這條魚看。
這條魚在岸邊繞著圈子游啊遊啊,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只見那魚兒遊動的那一小塊水面上,變得象鏡面一樣,鏡面裡出現了我的倒影和那條魚兒,漸漸的,我的倒影變成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小男孩,步履蹣跚地在學走路,而那條遊動的魚兒卻變成了一個婦人,過來彎腰扶著小男孩,慈愛地教他邁步。
過了一會兒,小男孩變成了一個青年,婦人卻變成了一個漂亮姑娘,兩人手拉著手,象是一對親密的愛人。
這時,鏡面消失了,湖水的倒影裡,又變回我和那條遊動的魚。
第172章 秦玉璽回鄉
我突然抑制不住地開始哭泣,陳帥虎在旁邊見證了這一切,也驚呆了。
半晌。他才開口問我:“小魏哥,你怎麼啦?”
我喃喃自語:“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了。”
陳帥虎說:“剛才湖裡看到的,是什麼意思啊?是說你和這條魚前世是親人嗎?”
我說:“剛才那個人,和我第一次見到的羅生爺爺才是同一個人,雖然他們容貌完全不一樣,但我知道,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也許是我語無倫次,陳帥虎還是沒有聽得太明白,他說:“陳羅生?”
我搖搖頭:“不是陳羅生。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那位高人羅生爺爺,他一直在點撥我,而我卻如此愚鈍!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剛才湖面的景象是他告訴我,今生和我相聚的萬物,皆不知是哪一世的緣分。”
回到客棧後,當天晚餐餐桌上,我面對滿桌的雞鴨魚肉,卻沒有絲毫胃口。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我開始了素食。
這天夜裡,我想了一夜。我第一次見到羅生爺爺,是陳羅生的模樣,而今天見到的羅生爺爺,為什麼是中年農夫的模樣?雖然他們長得不一樣,說話的聲音也不一樣,但卻能讓我明白無誤地認出他來。難道他真是託缽羅漢的化身嗎?但我一個道家弟子,從來沒有皈依佛門。他為什麼偏偏要來點化我呢?
第二天見到海叔,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