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去賣唱,我就是不同意!你敢去,我就敢打斷你的腿!”
他們父子倆一見面就吵了起來,我站在一旁非常尷尬,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我只好拉拉陳帥虎的衣角,向他使眼色,陳帥虎顧忌到我的感受,便偃旗息鼓,溜回自己房間。
我幫帥虎爸爸倒了杯茶,遞到他手上:“叔叔喝茶。”
帥虎爸爸接過茶,不好意思地對我笑道:“唉,小魏,讓你看笑話了。我們家帥虎,小時候身體不太好,所以我和他媽媽都特別寵他,什麼都依他,把他慣壞了,悔不當初啊!”
我勸道:“您別這麼說,帥虎真的挺好的,人聰明,也善良,他幫過我不少忙呢!等我們劇組過來了,我想介紹他到我們劇組幹,行嗎?”
帥虎爸爸說:“那敢情好,你幫我管住他,讓他乾點正經活,哪怕是搬磚也行,就是別賣唱,我們家丟不起這個臉!”
我說:“行,您就放心吧!叔叔,您這次回來是為桂花奶奶的喪事嗎?”
帥虎爸爸一拍腦袋說:“對,跟這小畜生一生氣,差點把正事忘了,我得去鎮上做花圈,帥虎!帥虎!”
我說:“因我們劇組和村長有些交情,聽說他母親去世,我剛才就讓帥虎陪著我去銀屏鎮買花圈,陳帥虎說您也要回來弔唁的,所以也替您準備了一個。”
帥虎爸爸轉怒為笑:“這小子,難得懂一回事。都是宗親,禮節不可少。”
他從錢包裡掏出一迭錢,數了數,再加一張一元的紙幣,找了張白紙包起來,寫上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在我們荊州,送奠儀也是用白紙包,叫做素包。錢的數額必須單數,如一百零一、三百零一、五百零一不等。如果送的錢是雙數,那就代表咒人家要死死一雙,這是大忌,看來這裡的風俗也差不多。
帥虎爸爸準備完這一切,問我:“你去過了?”
我說:“現在村長家裡鬧哄哄的人太多,我想等下晚上再送過去。”
帥虎爸爸想了想說:“也好,等晚上我們一起過去吧!我給你們準備晚飯。”
看得出陳帥虎在家中確實很受寵,他爸爸一回家,他就少爺似的在自己房間裡不出來,任憑他爸爸忙裡忙外。
我看不過眼,就跟著搭手幫忙,幫著帥虎爸爸一起把晚餐做好,陳帥虎才懶洋洋地從屋裡出來吃飯。
飯桌上,我問陳帥虎:“你剛才去網咖,沒碰到什麼意外吧?”
陳帥虎說:“我登陸了之前那個賬號,向客服投訴了,客服卻調出記錄證明都是我自己乾的,真氣死我了。”
我問:“那怎麼可能?登陸ip都一樣?”
陳帥虎說:“都一樣!真見鬼了!我說難道是我夢遊時玩的?客服居然說這也有可能啊!氣死我了!”
我想,我和陳帥虎、方旭堯在遊戲裡都曾是盟友,現在方旭堯死了,我又被暮氣纏身,陳帥虎的賬號也出了靈異,不知道這三者之間有沒有聯絡呢?
晚飯後,帥虎爸爸就催著我們去村長家。我們一行三人,拿了兩個花圈就去了。
這時候村長家裡的弔唁客人已經少多了,留下的都是近親屬,準備晚上留下守夜。沒想到我這次來湘西,一下子就經歷了鄭大爺和桂花奶奶兩場喪事,他們兩個都是鄭秋娥的親屬,一個是她侄兒,一個是她外甥女,鄭大爺喪禮上的一幕還歷歷在目,但是現在鄭秋娥已經喝過孟婆湯投胎,不用再擔心她來鬧了。
我們進去給桂花奶奶的遺像行了禮,村長和他兒子披麻戴孝地出來還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村長的兒子。村長和他兒子眼睛都腫腫的,不過現在情緒已經平復了很多。
“我媽去得太突然了,中午給我們做的的年糕都還是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