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漸漸打探出一些精絕國的情況,比如那些紙片幽靈,在三百年前,還是精絕國真正的主人,三百年前的某一天,一支神秘的外族佔領了精絕國,一夜之間,這個王國所有的人都被滅絕了。
而現在的精絕國人,原是精絕國周邊沙漠上的遊牧民族,就在那個時候,由阿娜的祖先帶領,來到精絕國定居下來。
但不管我和她們有多熟絡,只要我問到那些神秘外族的情況,他們從何而來,又去向何處,姑娘們絕對不會露出一個字。
那些紙片幽靈,依然每天準時在月色變紅時分出現,他們象一隊隊巡邏兵一樣逛遍全城每一個角落,不知道究竟在搜尋什麼。
大姆自從那天后,再沒來找過我,我想她早已經發現我逃出地宮了,為了阿娜的尊嚴,她對這件事也選擇了保密。所以阿娜始終不知道那天我和大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閒得無聊的時候,我會用碳棒在石塊上作畫,阿娜知道後,讓我替她畫像,她特意找來白色錦帛,說要永遠儲存起來。這是我第二次認真替女孩子畫像,跳著舞,定格在回眸一笑的動作裡,讓我替她畫下。我把阿娜最美的一刻定格在畫布上,可惜沒有色彩可上。畫完後,我習慣地在右下角簽上我的名字:wxw。
阿娜高興地接過畫像,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她說在整個精絕國,只有她哥哥有張畫像,還是過路的商隊裡的畫師送他的,她一直很羨慕,現在,她也終於夢想成真了。
一晃時間似乎又過去好久,我發現自己最近頭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劇烈,我也越來越疑惑現在的日子究竟是不是夢境,為什麼總也醒不過來。
和阿娜公主相處的時間多了,城堡的侍衛都已經對我熟視無睹,我出入城堡就象進出自己家一樣方便。
城中的空屋對我來說始終是個謎,好奇心驅使下,我幾次想進去打探一番,無奈外圈的居民看守得很嚴,白天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如果一定要進去,那就非得晚上不可,我思來想去,還是沒這個膽。
不過機會還是來了,這天早上我剛出家門,就看到城中一片怪異景象,家家戶戶門前擺著瓦盆,燒著火堆。每家每戶所有人都從家裡出了聚集在火堆旁,靜坐在一起,嘴裡唱著歌,聲音忽高忽低起伏有序。
耳盧大叔大嬸,異丘和沙赫也都在門口,看到我招呼我也坐下來給火盆添柴。
我用越來越得心應手的佉盧語問:“你們在幹什麼?在過節嗎?祭祀嗎?還是驅魔?”
異丘情緒似乎不太好,他朝我搖搖頭說:“都不是,你別問那麼多,只管添柴,別讓火滅了。”
我乖乖坐下,聽城中的人們一直吟唱,歌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直到中午時分,還不見停息。
我問沙赫:“大家都不進屋,那午飯怎麼辦?”
誰知耳盧大嬸早就準備,默默地從隨身麻布口袋裡掏出幾張饢餅來,擱火堆上面稍微烤了烤,遞給我們。
我咬著乾巴巴的饢餅,環顧四周,有些坐不住了,趁著他們低頭吃饢餅不注意的時候,我起身溜了出去。
我在城中閒逛著,看到如此熱鬧的景象,好不興奮。我走過一個熟識少女阿蘇的家門口,看到她和父母一起也在圍著火堆唱歌,我喊了她一聲,她回過頭看著我,我突然驚異地發現,她的眼睛裡竟然含著淚水。
“你怎麼啦?”我看著她的眼睛問。
淚水從她美麗的眼睛裡滴落下來,她沒回答我的話,轉回頭去繼續吟唱。
我在城中逛了大半圈,仔細觀察每個人的表情,幾乎都蘊含著悲傷。
開始我猜測今天應該是他們祭奠親人的日子,類似我們的清明節,但後來又感覺不對,我們清明節給祖先親人上墳的時候,會宣洩自己的感情,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