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找上門來騷擾,我會應付。
大不了我們搬家就是了。“
“搬家?”章筠立刻反對。“不,我不要搬家。我喜歡我們的家,那是我們花了好多時間才找到,又花了好多心血重建、加蓋和裝潢,我不要因為這……”她呆若木雞地頓住。
不是因為所有的人都震驚地看著她,而是她忽然聽到她所說的話。
“我……我是……”她惶惶然,茫然地一一望過每一個人,“我是說……”當她的目光和坐在她身旁、緊握著她的手的以初四目相遇、銜接,她的惶恐消失了。“我是說,外界騷擾不了我們的。不需要理會他們。”她輕柔地說完。
“恩慈”以初將她擁進他漲滿了愛的胸懷,嗄啞地低喃她的名字。“恩慈……恩慈……”除此,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室內好一陣寂靜,忽然以欣進出哭聲。
“哇!”她孩子般地嚎啕。
大家頓時手忙腳亂。
“怎麼?怎麼回事?以華,你又對她胡說什麼鬼話了?”
於婷的責斥帶著柔軟的淚聲。
“冤枉呀,媽,我根本忘了她的存在,正在以為世界太平了呢。”以華的聲音也粗嗄地充滿感情,和他嘲弄的話形成奇異對比。
“以欣,怎麼了?以華踢你還是捶你、打你了?”則剛發的是似乎要泫然的鼻音。
“什麼什麼跟哪個哪個呀?她沒來抓我、掐我、捏我,我已經要謝媽祖、謝恩主公、謝關帝爺和玉皇大帝了。”
“你忘了跟閆王爺打個關照。”以欣哭得唏裡嘩啦之餘,仍不忘損他、挖苦他。
“不要擔心,以欣。”章筠說,“那些人只是對我感到好奇,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啊?”以欣的眼淚和來時一樣突然地煞住。“你以為我為這個感動呀?哎,白哭了。”她用雙手把臉抹淨。“你要知道,我婁以欣的眼淚是很珍貴、不輕易放出來肆流的。”
“害我梗了半天的哽咽,差點喉結打結。”以華嘟囔。
“爸爸的鬍子都險險滴水了。”則剛也咕咕噥噥。
“我還好今天坐得穩,”於婷嘆口氣,“要不又要跌掉眼鏡了。”
他們一人一句的半自言自語,章筠半句也沒聽懂。她不解何以他們本來似乎為了她不想搬家大為感動,以欣甚至痛苦流涕,等她勸慰大家不必為她擔心,他們又一個個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
稍後在回家的車程上,她詢問以初他們的怪異反應。
“他們都太關心你而已。”他僅如此作答。
有一忽兒,他欣喜萬分地以為她完全復原了。不過不要緊,他有無限的耐心,要等到地老天荒,他也願意無怨無尤地一直等下去。
他相信,終會有皇天不負苦心人的一天。
起初偉志以為他掉進汪洋大海了,接著他發現一隻像似人的腿在離他不遠處優雅地踢動,他來不及確定,它們升了上去,不見了。
“喂,婁以華,你給我上來!偷窺自己妹妹游泳,你簡直越來越……”以欣霎時住嘴,叉在腰上的雙手掉了下來。浮上池水的那顆頭不是以華的,那張臉她從來沒見過。
“你……你是誰?”她邊問,眼睛邊四面在近身處搜尋,看有沒有可以用來當自衛武器的東西。
偉志驚奇地望住岸上渾身熱力四散的美女,穿在差差蔽體衣著底下的身材曲線玲瓏誘人,他方才在水底一閃而過的那雙腿修長勻稱。她的身段比例美極了。
“喂!我在問你話呀!”不知何故,以欣被陌生人的讚賞打量眼光看得臉熱心跳。
“啊?什麼?”偉志的目光移向那張陽光下閃著健康膚澤的美麗臉龐。
“我問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以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