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透過羊肚菌挖了第一桶金後,他們家的日子就一天好過一天,期間,為了不坐吃山空,她讓奶奶在鎮上買了一個小型超市,隨著鎮子逐漸繁榮起來,他們家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榮華富貴談不上,衣食無憂還是綽綽有餘的。
全家都很滿足,所以,她也很滿足。
至於奶奶還是時不時犯抽,對她總是陰陽怪氣的,又或者,媽媽的態度仍然不鹹不淡,再或者,她命硬的傳言仍然不減分毫,更甚者把爸爸體弱多病的原因也毫無緣由的歸結到了她的身上……這些,她已經學著適用了兩輩子,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已經有三十多年,如果還不能讓自己讓心境儘量平和,她就太沒長進,也太愛自虐了。
不過,這也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負。她本就非善類,被人搓扁捏圓了也要咬緊牙關把苦往肚子裡咽的事本就不是她能做出來的。所以,她可以容忍自己的親人對自己的不好,卻不能原諒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在她背後指指戳戳。為此,她曾弄哭過臨班的女生,還跟班裡的女班長打過一架。她知道這樣很幼稚,可是,她忍不住啊,看見她們人後嚼舌根人前裝可憐的樣子她就手癢,只有用拳頭招呼完她們的臉後,才能達到心裡平衡。
為此,班主任吳胖子不止一次讓她叫家長,都被聶昕和她裡應外合矇混過去了。說到這,她不得不感謝聶昕,他在吳胖子心目中堪稱完美中的典範,所以,聶小爺說的話,吳胖子照單全收,即便漏洞百出,他也覺得其中必有不為人道的隱情。宋源在偷笑之餘,又不得不感概,好學生的待遇還真是好的天怒人怨啊。
聶昕在陪她唱了幾次雙簧後,臉上終於掛不住了,咬著牙威脅宋源說,再有下次,我一定第一個戳穿你。
宋源撇嘴:“不就是讓你多說幾句話嗎?”
聶昕頗為頭疼:“這是幾句話的事?你爸每次都那麼湊巧陪你媽回孃家,還一呆就是幾個星期?你奶奶每次都生病住院,生活都快要不能自理了?宋源,宋奶奶平時雖然兇了些,但也不至於讓你這麼咒她……也難為吳老師配合,這些毫無邏輯的藉口他都忍著消化下去。我不管,以後這種證人我再也不做了,做多了會折壽的。”
所以,為了讓聶昕不告發她,為了讓他不折壽,為了普天同慶,天下太平,宋源不得不選擇和諧大家委屈自己。所以,即便她將那些小丫頭片子的小九九看在眼裡,卻只能當自己完全瞎了。
可是,不知道是她太幸運或者太不幸,她總是會頻繁偶遇那些長舌頭私下裡喜歡道她長短的女生,她不無憤慨的仰天長嘆,老天爺謝謝您,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您在這一方面那麼關照我,其實這些都可以不讓我聽見的。
否則,她看在眼裡,聽在耳朵裡,卻不能記在心裡,這樣也太有損她做事的格調了。
宋源覺得,長此以往,要麼她的修為更上一層樓,徹底變聖母;要麼,她就會徹底爆發,當然,自爆之前,肯定會先炸死這些不相干卻又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瞎編排人的小女生。
她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就是因為這樣,她再次踩到了傳說中的狗屎運,在迷迷糊糊中,很榮幸的被安排跟聶昕坐了同桌,這一坐,就是三年。據說,這是聶昕主動跟班主任申請的,說他跟我同村,比較熟,順便拉扯拉扯我拿不出手的成績。
這些,是宋源在上廁所時,憋在小隔間裡聽見的。
其實她有些鬧不明白,在那種臭氣哄哄的環境中,這些女孩子是怎麼做到一呆就是半個小時,只為分享她這個路人甲的壞訊息或者不堪的。
可見,她們必然擁有一個強大的淨化系統,淨化呼吸道的同時,把自己汙濁的心也順便洗白了。
她們說是她宋某人死七白咧哭死哭活非纏著聶昕,讓他念在他們同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