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剋。’”
蓮青不自覺地點頭,“很有道理啊,比如金剛指,練的時候以陽剛為根基,對敵的時候卻要……”蓮青及時閉嘴,發現自己對邪魔外道的看法十分贊同,心中大懼,急忙低頭默唸**,再也不敢出聲了。
法衝也點點頭,“死人經劍法捨命相攻,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之——示之以空、捨命不守,讓對方勁力用老,不戰自敗。”
“嗯,就是這個意思,這是死人經嗎?”
法衝沒看過死人經劍譜,也拒絕觀看,但他已經明白問題所在,“是,也不是。”
上官如皺起眉頭。
法衝問蓮青:“和尚,你的禪定功夫怎樣?”
蓮青恭敬地答道:“短則一刻鐘,長不過一個時辰,實在是差得很。”
“如何得入禪定?”
“需持戒,戒乃法門,不從此門,不入禪境。”
法衝轉向上官如,“空好比禪定,你知道它好,卻不可能一蹴而就,想練成這一招,也得有相應的法門。”
上官如恍然大悟,隨後呆若木雞,好一會才說:“原來如此,示之以空只是一個道理,我懂別人也懂,木老頭更是一清二楚,可他們面對死人經劍法時卻都做不到這一點,因為他們沒有法門,而我所用的法門就是……就是死人經。”
“我更希望你叫它大覺劍經,南柯伐稜是古語死者往生的意思,在古人看來,覺悟乃是往生的必經之途。”法衝雖然沒看到全本死人經,卻對最後一段怪文粗有了解。
對上官如來說,叫什麼並不重要了,原來龍王說得沒錯,她的確用上了死人經。
她以為自己創立了一套截然不同的武功,可是為了達到目標,不知不覺借用了死人經的劍意。
金鵬堡武功重實踐不重玄理,上官如的武學基礎一部分來自木老頭,更多的卻是劍譜中的**,那些文字與歡奴糾纏在一起,早已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中,她在努力理解歡奴的過程中,也理解了死人經。
真相如此簡單,上官如納悶自己為何早沒有看破。
“可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怎麼會練成……大覺劍經?”上官如已經相信法衝的解釋,只有這一處仍不明白。
劍譜中說得清清楚楚,怪文也加以深入闡釋,劍法無法獨自**,必須在殺人過程中逐步提升。
“如果死亡是一種覺悟,那麼覺悟也是一種死亡。”法衝說,大覺劍經不符合佛法,他只是在向上官如闡明一個道理,“龍王與荷女以殺練劍,你以不殺功成,殊途同歸,皆可悟道。”
上官如似懂非懂,蓮青卻糊塗了,“殺與不殺皆可悟道?那我還出什麼家、修什麼禪?繼續當強盜不就好了?”
法衝對蓮青可就不客氣了,抓起身邊的木魚錘,在他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法延老和尚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
蓮青頭上立刻腫起一大塊,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捂頭說道:“師父生前說由強盜而出家是上山,世人迷茫,走的是下山之路。我明白了,雖說殊途同歸,可龍王與荷女沉迷於路邊風景,停在半山腰,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悟道,上官如卻在不停攀登,終有登頂之時。”
“那也未必。”
法衝一句話,又將蓮青從欣喜打入迷思,垂頭不語,仔細思量。
上官如覺得自己明白了,向法衝行禮,說:“原先說好的事情我可能做不到了。”
法衝點點頭,閉目不語。
上官如退出禪房,輕掩門戶,走到樹下,止步悵然若失,她打敗了荷女,證明自己有實力在接下來的比武中阻止龍王,可法衝卻給她一個提醒:武功越高,信心越足;信心越足,痴迷越深。
從前她對自己“創立”的木刀之術沒有太多信心,在與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