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奈地哼哼著。
兩人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到了病床前,低聲溫柔地問到:“小弟,你怎麼了?難受嗎?想要什麼?”
床上的小孩卻彷彿沒聽到一樣,繼續難受地哼哼著。
暴躁衝動的周向晨此時卻突然有了無以倫筆的耐心,只見他蹲在床前,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小孩額前的頭髮,一邊一遍遍低聲誘哄著,“告訴二哥,你想要什麼?”
許久,小孩突然扁扁嘴,很是委屈地小聲說到:“媽媽,我想噓噓!”
周向陽和周向晨聽的臉色都是一變,旁邊的女人聽到小孩叫媽媽,想湊過來,被周向陽很很一瞪不敢過來了。
周向陽輕輕抱起小孩,周向晨一手拖著小孩有點髒兮兮的小手,一手高舉著點滴瓶,兩兄弟帶著小孩去了藍色屏風後面,那裡放著一個名叫痰盂的東西。
扒掉小孩的小褲褲,看著小孩大腿根部那個明顯的胎跡,周向陽紅著眼框,虔誠地親吻了一下小弟還發燙的額頭——上蒼保佑,讓你早點好起來!大哥願意用餘下的壽命去換!
小孩噓噓完之後就不再哼哼了,嘟著小嘴,乖巧地躺在病床之上。
不一會弔瓶就打完了,周向陽叫來醫生幫小孩拔掉。
而周向晨剛拿著小勺,一勺一勺地喂著小孩喝溫開水,剛剛醫生說了,小孩現在儘量多喝水,才能好的快。
縣長鄉長村長已經在小孩安頓下來之後告辭離開,現在整了病房裡除了周家兄弟就只有那個女人。
女人此時正在房間角落小聲地抽泣著,周家兄弟都不大理她,只看不夠似的看著病房上的小孩。
突然小孩又輕哼了一下,周向晨忙放下勺子湊了過去,周向陽也把臉貼了過去。
小孩卻只哼了兩聲,小指頭動了三下,長睫毛扇動了五下,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周家史弟頓露喜色,周向陽忙按響床頭的醫護鈴。
小孩卻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眼前兩張咧嘴笑直笑還挺眼熟的臉有點茫然,“你們是誰?”小孩懵懵懂懂地問著,大眼睛骨碌碌直轉,直看到坐在很遠的床邊上那個抽泣女人,才在嘴角笑出一個甜甜的梨渦,小聲地叫到:“媽媽~”
聲音嘶啞又低弱,但在寂靜的屋子裡還是讓人聽的分明。
周向陽周向晨臉都綠了,頗有種自家小弟已經認賊做父傷心惱怒感。
女人卻猛地抬起頭來,一臉驚喜地衝了過來。
小孩現在清醒了,周家兄弟就算百般想再一次把這個女人推到一邊,那也得照顧一個小孩的感覺,畢竟看小孩一看到這個女人就笑的樣子,對這個女人應該是有感情的。
女人順利地撲到床前,抓著小孩手哭著問到:“山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周向晨哼一聲把頭別了過去,去看雪白的牆壁,他害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衝上去啪一下打斷那隻手!
不過幸虧沒讓周向晨忍多長時間,女人剛撲到床頭沒兩秒鐘,醫生就走了進來,女人只得再一次地讓開地方。
醫生又一次測了測小孩的溫度,看了看小孩的眼睛和舌苔,問了幾個諸如餓不餓、誰是誰、幾加幾等於幾的簡單問題。
小孩前面都答了,只最後醫生把數目出了大了點後,小傢伙掰著手指算了半天沒算明白,頓時癟著嘴委屈到:“好難啊!”
醫生被小傢伙的可愛樣子逗樂,順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然後站起身來,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萬幸,從現在看來是沒傷到腦子,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等小傢伙完全好了之後還是去照一個腦ct確認一下要好一點。”
“真的嗎?我家小弟沒事了!”周向陽周向晨大喜地問到。
醫生笑著說到:“就目前看來是這樣的,不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