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有心養在身邊照看,又見著二太太對三姑娘極是疼惜,難免動容,便發了話兒,要將三姑娘記在二太太名下去。二太太心裡也極是願意,只是口裡說著怕咱們家迎丫頭多心不自在,我聽見了,心想不能錯了這個機會去,只忙把前兒商議的事兒上稟了老太太。老太太素習便疼孫女,聽了我說的話兒,高興還來不及,哪有不肯的。”
賈赦聞言便是一笑,只搖頭笑道:“你倒會來事兒。”
說著,不免想起一事來,只問著邢夫人道:“這事你可曾告訴了迎丫頭?”
邢夫人聽著,正要說話,王善保家的卻忙忙的端了茶進來,口裡笑問道:“稟老爺太太,晚飯已是備好了,可要命人傳進來?”
邢夫人看了賈赦一眼,只笑道:“擺進來罷。”
說著,便又命著丫鬟打水進來,侍候著賈赦洗漱。
賈赦淨了手,只朝著邢夫人笑說道:“今兒我順路買了些點心回來,你記得給老太太呈些上去。還有一套絹扎的生肖像,我瞧著有趣,想著迎丫頭應是喜歡,你一併兒帶過去。”
說著,便命人將買的東西拿了進來,邢夫人見著一連五六個點心匣子,哪不知賈赦買這許多是為何,心裡極是感動,只是見著滿滿放了一桌的匣子盒子,難免有些好笑,一邊開了匣子檢視,一邊笑說道:“這許多的點心,只怕兩府都送遍了還有剩的。”
正說著,邢夫人手指一挑,倒把那胭脂盒給開啟了,見著裡頭的胭脂螺黛,邢夫人不免轉頭看著賈赦,一時心裡又酸又甜,只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好半天才帶著幾分羞澀道:“老爺,這是……”
賈赦老臉微熱,只是故作不在意道:“前兒你不是說這幾家的東西好麼,我路過順便買了幾樣回來,你若用著好,只管命了下人再去採買便是。”
邢夫人聽著賈赦這麼一說,心裡越發更喝了蜜似的,只是面上卻有些放不下,只嗔道:“我不過說說,老爺這樣……教人知道了,豈不是惹人笑話。”
賈赦板了板臉,只說道:“誰敢笑話,我做什麼,還要稟了他們知道不成了。”
話兒一出,邢夫人又是害羞又是好笑,旁邊的丫鬟婆子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正笑著,外頭的小丫鬟們已是提著食匣進來了,一時正擺往桌上擺著,又有翠雲領著人捧了食盒進來道:“這是璉哥兒遣人送來的。”
賈赦只笑道:“他倒越發長進了。”
賈赦話兒未落,翠雲便將那食盒裡的菜端了出來,賈赦看了一眼,見是一道蟹肉豆腐羹,一時只對著邢夫人笑說道:“如今這時節,可不正該吃這個,我竟忘了。”
邢夫人聞言,也笑了笑,正要開口,誰知聞著這蟹羹的香氣,無端犯起噁心來,頭暈眼花,一時竟站立不住,唬的一屋的丫鬟婆子驚慌不已。
賈赦見著邢夫人這搖搖欲墜的摸樣兒,也不免失了面上血色,只忙忙的命人去請了太醫過來。
邢夫人略用了一口茶水,心頭好受了些,又聽著賈赦命人去請大夫,只對著賈赦笑道:“許是被風吹著了,喝盞溫茶暖暖便好,何必請了太醫來,白累人來這一趟。”
賈赦因先前聽說史家大老爺的事兒,又兼著賈珠日益病重,如今倒越發謹慎小心起來,只言說道:“讓太醫看看也好,橫豎小心無大錯。”
邢夫人聽了賈赦這話,雖覺著賈赦小心太過,但也不好逆了賈赦的意思去,只笑著應下了。
待得請了日常的王太醫過府,診完了脈,這王太醫既不開方也不下筆,便含笑著出了房外,對賈赦說道:“給賈大人道喜了,夫人這是喜脈。”
不說邢夫人得知訊息後,是如何的喜出望外,便是賈赦自己也有些歡喜的懵了,只看著邢夫人的肚子呵呵傻笑,倒看得旁人悶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