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趟上京。你們在此保護蘇姑娘,她如今炙手可熱,你二人千萬護她周全。”
二人應了聲是,凌煜點點頭,回了房。
自他醒來,他與蘇淮年便住在一處。小姑娘粘人得很,又總像個孩子一般沒心沒肺,凌煜每每只能苦笑。
夜色已深,四下寂靜,他將木門輕輕推開,再合上,上門栓,幾聲細微的聲響過後,他脫了外衣上床,窗內灑落進來的些微光線下,蘇淮年睡顏恬靜,似乎感受到身邊多了個人,自發自覺地偎了過來,環住他的腰,臉也枕上他的胸膛。
凌煜抖抖被子擠進去,用手將她面上散亂的髮絲撥開,露出底下白白淨淨的一張小臉。
這些時日似乎又胖了些。
他捏了捏她頰邊的肉,軟軟糯糯,觸手柔滑。
蘇淮年伸手將他的手撥到一旁,大約是覺得癢,撓了撓自己的臉。
凌煜失笑,握住她的手緩緩摩挲,她手上不知長了多少個繭子,粗糙一片。
他心中忽然湧上無盡的綿軟情義,將她往懷裡按了按,又按了按,直到她發出一聲不適的嚶嚀,才鬆了些,低低笑了一聲,在她額上無盡溫柔地印下一吻,就此抱著她睡去了。
第二日蘇淮年醒得格外早。
她翻了個身,手下意識地摸了兩下,驟然睜開了眼。
被子蓋得好好的,透過窗子能看到外面還未大亮的天色。
她四下環顧了一圈,桌上還有一個小小的行李包。她腦子清明瞭,下床就跑了出去。
正抬腳向外,迎面卻撞上凌煜往此處來。凌煜小心扶住了她,才避免她撞上自己。
“一大早就這麼莽撞,怎麼了?”
“我看見桌上有行李,我們要走了嗎?”
凌煜扶著她的肩膀回房,按著她在床上坐下,低聲道:“阿年,我要回趟鄢國,此次的事……我不能背上這樣的罵名。”
蘇淮年點點頭,“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的牛皮囊還沒帶呢,我找找。”
凌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一旁的床鋪微微下陷,是他也坐了下來。
“阿年,你暫時留在這裡。”
蘇淮年抬頭看著他,目露不解。
凌煜接著道:“我現在還是罪臣置身,這一路回去不知會遇到什麼危險。我不能這麼帶著你。這裡安全些,我讓小紀和嚴朗留下來保護你,你且安心住著,待事情結束了,我很快就回來接你。”
蘇淮年默了片刻,悶悶地道:“你是怕我拖累你嗎?”
她抬頭看他,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
“我們差一點就天人永隔了,我不想和你分開。”
凌煜突然就心軟了,將她抱起來,坐到自己腿上,一下一下用手梳理著她的長髮,溫言道:“不是怕你拖累我。阿年,你聽我說,你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在沒有把握護你周全的情況下,我實在不能讓你跟著我身處危險之中。留在此處,等我來接你,嗯?”
蘇淮年悶悶的,也不說是,也不說否,只緊緊抱著他的腰,半點不想鬆開。
她越是如此,凌煜越生不出走的心思。昔日戰場上的沙發果決在此刻全化為烏有,凌煜感受著她的依賴與不捨,心裡的苦澀慢慢溢位來,他覺得自己好像中了毒,面前的小小身影是唯一解藥。
他猛地一個翻身將蘇淮年扣在身下,吻如同狂風暴雨席捲而來,落在蘇淮年的額上,眉上,眼上,順著小巧的鼻子往下,最終落在溫軟的唇上。
蘇淮年只反應了片刻,伸手緊緊抱住了他。在他迅猛的攻勢下,小心翼翼伸出了舌尖,輕輕試探。
這一下如同燎原的野火,將凌煜的心徹底勾起來。他的吻帶了嗜血的狂熱,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瘋狂地攻佔,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