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她的鼻子上只有一粒鐵釘,她的雙腳上沒有塗上硃砂,她的脖子上也掛不起金銀的項鍊……這樣的女孩子,青春正當時,她沒有裝飾,坐在街邊,用一桶清水來換取她所需要的食物。
拉克什米想要拿下自己的手鐲遞給女孩兒,但是那羅延攔住了她,他只是拿了通用的錢幣與她換取了清水,而那一罐清水,正與這些錢幣等價。
拉克什米不解,她看向那羅延,那羅延卻笑道:“女神,我將清水買下,她就有時間再去搬來清水繼續賣水,而這使得她一天至少多得了一罐水的收入,但是她仍舊靠著自己的勞動得到了這些而並非施捨,女神,難道這不好嗎?”
拉克什米原本並不理解,但經過那羅延天的講述,她馬上明白了他的意圖,瞬間對他的愛意更加濃厚熾烈了起來。
感應到了拉克什米的熱烈愛意,摩訶提婆笑了笑,過來將二人引上牛車。
上了牛車,拉克什米女神用充滿愛意的眼光注視著那羅延天,她希望他給她講述更多學問,這些內容讓她快樂無比。
然而比這些更讓她快樂的,是她的思瓦米與摩訶提婆之間對於正法以及知識的討論,他們兩個象是在辯論,去接沒有任何劍拔弩張的氣勢,他們用語言來對話,在對話之中就將整個世界的規則制定完全。
摩訶提婆厭惡規矩,卻也最守規矩。
他厭惡的是將人的思想束縛起來的規矩,但是他守護的是將人的心變得柔軟善良的規矩,而這樣的規矩之中包含了無數的細則,那羅延天就是在與他討論這樣的細則。
南迪拉著車,細心聆聽兩位上主的教誨。
波哩溼尼也是一樣,她倚在拉克什米的身上,聽著這樣的辯論,就好似聽見了這世間最美妙的牧笛之聲。
這牛節王的國度之中沒有什麼太過特別的東西或者是人,貧窮與困苦讓這些人更為麻木懶散,他們無論如何努力,最終仍舊會被奪走一切去奉獻給金星之主蘇羯羅,因而,誰會去將必然失去的一切當做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努力呢?
摩訶提婆這為慈悲之主,他現在真的是憤怒了,手中的三叉戟也意圖舉起,直接投向蘇羯羅,將他的頭顱斬掉。
然而那羅延卻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那羅延微涼的手帶著一絲沁人心脾的香氣,這香氣是蓮花的氣味,這香氣是那羅延身上的氣味……摩訶提婆因那羅延抓住了他的手而將努力消退,他看著那羅延,笑道:“我總會因為你抓著我的手而將怒意褪去,那羅延。”
“因我是你偏愛的信徒,摩訶提婆。”那羅延說著,低下頭去,想要將摩訶提婆的手放到自己的頭頂,可摩訶提婆卻反抓住了他的手:“不,我不能賜福我的上主,那羅延……摩訶提婆永遠奉你為主。”
他們兩個對彼此的奉獻與愛意實在是太過濃烈,這濃烈的感情甚至將拉車的南迪都燒到了,這可憐的吉祥的白色雄牛,他只能撒開四蹄奔跑起來。
南迪在道路上奔跑著,他跑得飛快,一點不象是一頭牛在拉車,而也正因為他跑得飛快,王宮門口的衛兵正巧便瞧見了他。
衛兵心中疑惑,他高聲說道:“我看見了一個怪事,你說怪不怪?”
他的同伴冷笑:“你見了怪事就說是怪事,還要問我怪不怪,你這可真是怪得出奇又讓人恐懼!”
“可我看見的真是一件怪事——你瞧,牛跑得比馬快,那飛奔的樣子就跟蘇利耶的戰車一樣!”衛兵叫嚷著,將他的同伴的頭扳到南迪飛奔的方向。
果然,那白色的雄牛飛奔著,仿若蘇利耶的戰車。
“我改去報告給國王!”衛兵叫嚷著,奔到王宮大殿。
王宮大殿裡,牛節王正在與大臣們議事,現如今牛節王也樸素得多了,大臣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