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蘇吉的七個頭顱,當他準備現身的時候,摩訶提婆卻抓住了他的手。
“摩訶提婆?”毗溼奴略微疑惑地叫了溼婆的名號之一。
溼婆對他微笑著,將他拉到兩位那伽之王的面前,現出身形。
忽然出現的人,笑容溫和而美麗,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光芒溫暖著一切,這一刻,舍沙知道誰是他的造物主,他馬上走過去,用他圓滾滾的雙手慢慢地顫抖著觸控到毗溼奴的雙腳,再將粘染著神的福祉的手指放到自己額頭上以期盼能夠日日頂禮,而婆蘇吉卻走到了溼婆的面前,對他行了大禮。
溼婆與毗溼奴對視一笑,各自伸出手去摸了摸兩位那伽王者的頭頂。
“上主,請收下我做您的僕從。”舍沙得到了回應,不由得滿心的崇敬,他知道自己並非是由龍蛇之母所生,也知道自己是眼前這位神明的造物,為此,他必須用自己一生來侍奉他的尊長。
“那羅延,”溼婆的嘴角微微翹起,仿若含著一個亙古的微笑,他轉頭看向那羅延,說,“舍沙是你的造物,他侍奉你是符合梵天所口述的正法典籍的,韋陀經典之中所規定的美德里,必然是有這一條。”
毗溼奴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去給舍沙賜福,而婆蘇吉此刻卻有些心中慌亂。他也得到過那位收留舍沙的大神的賜福,但此刻他卻與另一位大神行大禮,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
然而,那位收留舍沙的大神卻說:“摩訶提婆,任何禮敬你的人都會得到我的祝福。”
婆蘇吉不由得生出無數的感動。
溼婆也因此而感動非常,他抓住那羅延的手,說:“同樣的,那羅延,任何禮敬你的人都能得到我的保護,而任何對你不敬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毗溼奴不由得挑了下眉,笑道:“摩訶提婆,任何人都不會想要做你的敵人的,所以我請求你不要因為我而奪去任何人的生命。”
那羅延的請求,溼婆從來不能拒絕,他只能點頭。但是溼婆知道,未來,他會打破這個誓言,而打破這個誓言,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沉重,無論和等代價,他都必須付出。
毗溼奴帶著舍沙,而溼婆則帶著婆蘇吉,他們一同回到宇宙之海。在這裡,舍沙化作原形,他無數的頭顱能夠為毗溼奴撐起一片陰涼,而毗溼奴的這片陰涼又如同頂起整個天空的華蓋,將日月星辰都撐在天空之上,以往能夠偶爾奔入大地的太陽也不可能再靠近大地了。
太陽不再時不時地貼近大地,大地上的生靈就得以喘息,而舍沙的無數的頭顱有高有低,太陽也就運轉得有高有低,不僅僅是太陽,所有星辰也是一樣,他們擁有了自己執行的軌跡便有了自己獨特的規律。
溼婆看到這個景象很是快樂,他看著婆蘇吉,微笑道:“這就是舍沙的意義,他出生即有自己的宿命,而你也一樣。”
“上主,我也能有自己的宿命?”婆蘇吉心中對舍沙的崇敬與怨恨又深了一層。他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位置,一個可以為世界作出貢獻的位置。
溼婆衝他點頭:“是的,婆蘇吉,你也有自己的價值體現,而你需要刻苦修行,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婆蘇吉立刻去到人間,尋找了一處溫暖的洞穴開始刻苦修行起來。
而舍沙則飄蕩在宇宙之海上,他無時無刻不在支撐世界,而他支撐世界的同時,也是在為毗溼奴遮擋外界的一切,無論好無論壞。
溼婆走到毗溼奴身邊,他選擇了舍沙的一段身體坐下,而毗溼奴則抬起腳來,踩在舍沙巨大的盤起來的身軀上,柔軟的微涼的觸感從舍沙身上傳遞出來,毗溼奴的手輕輕撫摸過舍沙那長而優美的頸項。這是他的第一造物,也是他賜福過的生靈。溼婆不會理解這種感覺,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但又比孩子還要親近,因為舍沙是他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