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這樣放開溼婆,而是輕輕拍打著溼婆的肩膀,讓他顫抖著的身體放鬆下來。
“那羅延……”溼婆輕聲呼喚著,“那羅延……”
“摩訶提婆……”毗溼奴回應他的呼喚,“摩訶提婆……我所信奉的上主啊,你的怒火是否得到了平息?”
溼婆看著他,沒有言語。
毗溼奴笑了笑,鬆開了環繞著他的手臂,說道:“現在人世之中並不需要我們去參與,而等待第一由伽真正開始,諸天眾與諸阿修羅眾與摩奴出現時候,人們提及我,便會頌揚你的名號,摩訶提婆,你是我所鍾愛的人,是毗溼奴之神伴。”他的幾句言語,讓溼婆徹底冷靜了下來。
此時,仍舊是萬物之初。
溼婆喜歡毗溼奴所定下的這個稱號,而喜歡就自然滋生歡喜,他一歡喜,世界之間便有了喜樂。
在喜樂之中沉浸著,溼婆舉起手做出一個祈求垂愛的手勢,這個手勢便是做給毗溼奴的,而這個動作,自然也就成了柔情舞蹈中的動作,它並不粗獷豪放,也並非是男人征伐時候用以鼓舞士氣的利刃,反而,它柔美溫和,帶著渴盼的氣息。
溼婆伸出去的手對著毗溼奴,它白皙但卻有力,骨節分明;強壯而又溫和,粗糲滾燙。
毗溼奴把手交到他的手上——他心中默默嘆息著,對自己這樣的縱容,也是對摩訶提婆這樣的縱容,他已然沒有力氣去糾正了。
他們交握著手,坐到舍沙的身上,親密地肩膀靠著肩膀,看向人世間。
人世間已經經過了萬年的變遷。
仙人與眾神逐一升到須彌山上,而人世間留著的一部分仙人卻依舊生活得富足圓滿。
達剎的孩子們跟著他到了須彌山上去,他們孔武有力,每個人都在達剎的影響下信奉毗溼奴,而信奉毗溼奴的人們,又在讚頌毗溼奴的時候不得不把他們的讚美傳遞給溼婆。毗溼奴轉頭,微笑著看著溼婆,而溼婆也對他微笑,就如同之前沒有發生那場爭執一樣。
溼婆本性純良率真,他不會知道毗溼奴已經開始挖坑給他跳了,而毗溼奴,正因為自己挖了坑給摩訶提婆跳,他也才會一直心存愧疚,不斷地安撫著摩訶提婆。
人間的人們按照舍沙頭頂留給日月的規律進行勞作休息,每天他們都需要在勞動中獲得必須的食物與水,而這樣的工作紛繁複雜,讓那些由於沒有足夠修行與功德來追隨生主升到須彌山的凡人心生怨恨。
當然,也有不肯離開的人。
閻摩帶著他的妻子閻蜜在人間行走,他四處宣揚他父親日天蘇利耶的功德,也傳播著因陀羅的偉岸,他希望人們能虔誠地祈禱,而他的父親就自然會降下美好的光芒來普照四方,有了光,人們才有能力養育子女,繁衍後代。
然而,沒能升到須彌山的怨恨並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人們對閻摩並不喜歡。
他們驅逐他,流放他,讓他去別處宣揚他對神的崇拜。
溼婆又有些憤怒了。
毗溼奴連忙按住他的腿。
人間的閻摩與閻蜜越發的艱難……他們夫妻本是兄妹,而他們的婚姻就已經足以讓人詬病了,有人會走到他們面前唾棄他們,有人會用韋陀經典裡的話語來嘲諷他們……然而,如果沒有他們,又怎麼會有這些人呢?
“他們必須付出代價!”溼婆站起來,手持三叉戟,說道。
“摩訶提婆!”毗溼奴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