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又有了著落,一高興就樂極生悲。
祁牧見她疼的小臉煞白,額頭皆是冷汗,還以為是得了急病,鼻尖突然聞到血的腥味,男人高大勇猛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他們這類人,多年訓練,耳聰目明,嗅覺都異於常人,察覺到許是小姑娘的生理期來了,又見她一直捂著小肚子,頓時臉一燥熱,想也不想地抱她上了床,然後起身去給她泡紅糖薑茶水。
家裡有現成的紅糖,男人泡了紅糖水,又去切了一片生薑,然後端進臥室,餵了阿檀喝了兩口。
兩口熱水下肚,阿檀感覺渾身都暖了起來,然後不想躺在床上,怕弄髒了床,起身推了推祁牧,想到她什麼都記得買,唯獨衛生棉沒買,於是烏黑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只糯糯地說道:“我生理期來了。”
“嗯,你在家躺著,多喝熱水,我出去一趟。”男人到底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糙漢子,事實上祁牧的心思細膩,很多時候比阿檀還要細膩,諸事都想的周全,家裡有什麼,沒什麼,阿檀或許不知道,祁牧卻是一清二楚的。
這也跟他的過往經歷有關,男人習慣將一切事務都掌控在手中,即使是家中這些瑣碎的事情也不例外。
已經晚上10點多,好在是泉城的繁華區域,便利店眾多,祁牧不知道阿檀慣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衛生棉,便挑了最貴的,各種都拿了幾包,又拿了兩盒紅糖薑茶一起付了錢,急急地往家裡趕。
阿檀喝完熱水,整個人感覺活過來了一般,以前在那城郊小屋裡,她疼的死去活來都未必有一口熱水喝,等到男人回來,就看到小姑娘蹲在沙發邊,抱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熱水,一邊喝一邊小聲地哭。
男人虎軀一震,以為她是疼哭的,連忙進了門,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撈,將她纖細嬌小的身子抱進了懷裡,低沉地說道:“多喝紅糖水,出了汗就不會疼了。”
他從來沒有安慰過這樣花一般的少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將對方緊緊地抱在懷裡,替她遮風擋雨,給她依靠。
阿檀被男人火爐一樣的身子一抱,周身溫度立刻就上來了,懷裡還抱著杯子,白皙粉嫩的小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有些彆扭地說道:“祁牧,東西買回來了嗎?”
她動了動身子下來,看著他手上一袋子的衛生棉,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杯子遞給他,然後就拿著一袋子的衛生棉進了浴室,換了衣服,收拾了一番,等出來時,臉色好多了。
男人已經重新給她泡了一杯紅糖薑茶,將空調關了,見她出來,想也不想地抱著她上了床,手段強硬。
阿檀縮在夏被裡,渾身都縮成了小蝦團,睜著烏黑水靈的眼睛看著他不修邊幅的臉,第一次覺得有個男人在身邊是真的好。第一次覺得祁牧一點也不兇,即使眉骨上的疤痕,都透著男人味。
祁牧半蹲在床邊,給她喝了半杯的紅糖水,然後溫熱的大掌按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幫她輕輕揉著,低沉地說道:“閉上眼睛睡覺,等睡醒就不疼了。”
阿檀點了點頭,連忙閉上眼睛,臥室內一片沉寂,安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祁牧中途去看了看熬製的三十斤豬蹄,因豬蹄實在是太多,他換了比較大的燉鍋,熬製的時間也比較久,看顧完廚房的伙食,他又回了臥室,調製了微燙的紅糖薑茶,喂阿檀喝了大半杯,又幫她輕輕地揉著小肚子。
每隔半個小時就喝大半杯的熱乎乎的紅糖薑茶,阿檀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小肚子上也有熱乎乎的小火爐,到後來一點也不覺得疼,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紅糖薑茶,睡了一年多來最暖的一覺。
祁牧睡眠淺,怕阿檀後半夜又疼醒,一直沒敢去沙發上睡,男人小心翼翼地歪在了另外半邊床上,大掌一直按在她的小肚子上,只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