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生父嗎?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的生父?。
“雲二先生說是清歡的父親,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證明的東西,畢竟認親一事非同小可。”厲沉暮見清歡都要哭出來的樣子,鳳眼眯起,近乎冷酷地問道。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雲霽抬起袖子擦了擦淚,努力恢復平日裡的沉穩冷靜的模樣,說道:“這些年我很少回南洋,其實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我有一個女兒,厲少說的實證不難,不論去做親子鑑定,還是說說當年的往事都可,清歡身上的那枚印章吊墜是她母親從小就佩戴的,這枚印章吊墜是一對,上面刻的是古纂體字…天下為公,吊墜一分為二,不信你們可以檢視一下。”
迦葉取過吊墜,翻過來一看,果然是古纂體,半邊的字跡痕跡正好是“天下為公”的一半,由於是古體字,又是少了一半,若不是雲霽說出來,還真的猜不出來是哪幾個字。
“這怎麼可能。”雲太太臉色蒼白,失聲叫道。
“縱然你是我的生父,可是當年,你為何拋棄我母親,讓她流落異地,生下我不足三天就病逝?”清歡淚水滾落下來,臉色冰冷地質問道。
雲霽虎目溼潤,哽咽道:“當年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母親懷有身孕。”
雲霽說完猛然看向雲家家主,厲聲叫道:“當年我航海回來,你們說木柔是青梅竹馬找來,離開了雲家結婚去了,為什麼她會懷有身孕,還病死他鄉?當年的事情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定要請出族中長輩來討一個公道。
當初你是怎麼坐在家主這個位置的,現在我也能讓你永遠失去這個位置。”
雲二叔聲音鏗鏘嚴厲,氣勢如虹。
雲家家主頓時慌了,說道:“二弟,你這說的什麼話,這還是在外面,有事情我們回去說。”
“就在這裡說,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清歡也意識到不對勁,冷冷地喝道。
雲太太臉色驟變,一把掐住了自己丈夫,說道:“老二,你這話是對自己大哥說的話嗎,你離開南洋二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當年你沒坐上這個位置,二十年後,你以為你能撼動得了你大哥的位置?”
雲太太不屑一顧,不過是一個跑船的,一走這麼多年,真的還以為是當年他在雲家一呼百應的鼎盛時期嗎?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陡然變成了雲家的內鬥事件,雲笙的那點事情跟雲家這兄弟翻臉,摻雜著二十多年的一條人命往事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如今不是雲家夫婦找清歡要說法,而是雲霽父女兩找雲家要說法。
這樣的反轉劇情,已經不是厲家能插手的了。
“好,那我就請出族中長輩來。”雲霽怒火滔天,得知當年愛人突然失蹤離開另有隱情,早已不再人世,如今兄長大嫂更是要置他唯一的女兒於死地,這樣的變故讓這個豁達開朗的磊落男子瞬間黑化,毫不留情起來。
第407章 厲嬌的婚禮,撕開了雲家的一道陳年傷口來
“你們雲家的事情,最好是回你們家自己鬧去,現在我只想確定一件事情,雲霽,你跟清歡是父女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孩子無父無母,寄養在我們厲家有好幾年,老頭子總要清楚來龍去脈。”厲家老爺子不耐煩看雲家人吵架,紫檀木的龍頭柺杖猛地一瞧,問著雲霽。
提到清歡,想起木柔多年前就病逝,雲霽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悲苦,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原來當年雲家上一任家主,雲霽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本是屬意雲霽來繼承這偌大的家業,跟大兒子云濤比起來,老二心胸廣闊,交友廣泛,可以說是天生的演說家,自帶親和力。偏偏雲霽不看重名利富貴,更追求自我的生活,直到在海輪上偶遇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