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現在我站在這裡,我拿著手中的獎盃認為我是搞藝術的人。說實話,就在剛剛坐在那裡的時候,我也認為我從今以後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一個別人眼中不管是吃喝拉撒都會帶著藝術氣息的電影製作人。”
看著在麥克風前接連無視了工作人員暗示的姜尚佑,每個人都可以想象他遇到了什麼。公關人出身的製作人,姜尚佑並不是第一個,當然,他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他在圈子裡收到的歧視,就和姜俊昊的這部懸疑電影一樣,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我曾經認為我可以相信很多人,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卻發現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不要做出那麼無辜的表情,姜俊昊,我說的就是你”
姜俊昊甚至可以感覺到無數目光聚集,還好攝影師並沒有適時的將鏡頭轉過來。他原本還以為這是他演藝生涯中最平常不過的一次頒獎典禮,但是姜尚佑的出現,卻讓這場頒獎典禮成為了最特殊的一次。
“還有洪基善,我曾經認為你是一個真的對演員很好的傢伙。也是,在姜俊昊出問題的時候直接來到藝人的宿舍裡,和他們一起吃一起住,單憑一個什麼生理抗拒的蹩腳理論就斷定姜俊昊不會殺了你。的確,你成功了,但是姜俊昊,我要告訴你,洪基善這個傢伙是個騙子,根本就沒有那什麼潛意識抗拒的理論,因為那很不科學。還有,如果你想死的話,你早就死了,我們誰都攔不住你。”
姜尚佑還在對著麥克風說著,因為他知道這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登上大鐘獎的舞臺,或許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以內他都會因為今天的舉動而沒有任何的工作,但是,姜尚佑就是姜尚佑,世俗小民雖然想要加入到那個圈子之中,但是經歷了此次大事件之後,他卻是有著俯視今天在場所有制作人的資格。
極有可能,可以說是已經確定,他參與到了一次將韓國現任檢察長搞下臺的計劃之中,在場的人誰能做到?或者說全韓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在這一刻,姜尚佑彷彿明白了姜俊昊為什麼總是那麼驕傲的,為什麼他誰都不信任。
“洪基善,我們都在忙的時候,你都幹了些什麼?不用那麼嚴肅,這是我們一起做到的事情,但是在最危急的時候,你在哪?還有韓……”,姜尚佑面紅耳赤,白sè的眼白之中遍佈了血絲,他就彷彿瘋了一般要將隱藏在水下而且即將結尾的一切都說出來。這種瘋狂和他前段時間的壓力完全成正比,就彷彿是一個jīng神病人卻認為自己是什麼理想主義者,在他能說話的時候,他會說出一切。
看著保安上臺將姜尚佑拉了下去,就連那最佳企劃的獎盃也是被他扔在了舞臺上,看到這完整一幕的姜俊昊卻只是感覺想要笑,小聲的笑,竊笑,類似自嘲的笑。他甚至可以想象明天新聞頭條的標題,上面重新對‘梨泰院殺人事件’做出評價,說這是一部會讓從製作人到演員都陷入jīng神問題之中的電影。
但是姜俊昊知道,姜尚佑並沒有瘋,他只是在發洩,在不滿,為什麼在他做成了這麼多的大事之後,卻還要面對一幫製作人前輩點頭哈腰、恭恭敬敬的。就如同當年的姜俊昊在鄭昌煥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一面完全相同,姜尚佑是在用這些瘋話,對全場的所有人說,‘你們算什麼東西,值得我去尊敬?’
“他是不是……”
“不是”
安聖基的話還沒有說完,姜俊昊就直接否認道,他知道這一切都象徵著什麼,他也知道這一切都不會被播出去。不知道姜尚佑被保拖拽到舞臺下觀眾看不到的地方會不會被拳打腳踢,不知道他剛剛的那些話會不會讓他在紅地毯上所表現的一切都被歸類於讓jīng神壓力釋放出來的手段。
他甚至可以確定當他看到記者們寫什麼‘姜俊昊發洩壓力是穿豹紋’‘姜尚佑發洩壓力是說瘋話’一類的評價時可以笑的前仰後合,直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