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故意逗她:“睡完就裝失憶,媳婦兒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可夠精的。”
徐依懷又被他的話嚇出一身冷汗。她撐著床鋪坐起來,先是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接著又轉頭看看秦徵,眼見秦徵的嘴角掛著不正經的壞笑,她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嚇唬我很好玩嗎?”
秦徵罕見地板起臉,他說:“知道害怕了?知道害怕還隨便參加別人的派對,一個女孩子還毫無防備地在別人家裡睡著了……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如果不是我恰好有事找你,你說你讓人家怎麼處理你?”
“我在關磊家睡著了,然後你把我帶走了?”徐依懷的思路漸漸清晰,過後她又問,“你幹嘛不載我回家?”
秦徵動了動眼皮,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徐小姐,我記得你前年就從家裡搬出去了,但問題是,你好像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搬去哪裡了。難道你讓我穿越大半個城市,大費周章地把你送回徐家?”
心知理虧,徐依懷訕訕地笑了:“沒有沒有,我就隨便問問。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要緊的。我姑媽前陣子養了只倉鼠,聽說這幾天都不肯吃東西,她讓我問問你是怎麼一回事。”秦徵說。
徐依懷想了想,然後回答:“感冒、咬合不正什麼的都會讓倉鼠食慾不振,具體的情況還是需要檢查一下才清楚。”
秦徵點頭,他說:“我讓她明天來找你吧,你明天有事忙嗎?沒有的話,順便幫我陪陪老人家。”
“不忙,明天我就打算帶抹茶到外面活動活動而已。”說到這裡,徐依懷突然緊張起來,“抹茶呢?”
在關宅的時候,秦徵壓根就沒想起抹茶,他攤了攤手:“我一個人,哪顧得了這麼多。”
徐依懷又急又怒,但又不能說什麼,只能朝他瞪著眼。
秦徵倒是笑了,那笑容裡帶著縱容:“明日天一亮,我就幫你把抹茶帶回來,這總可以了吧?”
徐依懷還是不放心,她皺著眉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抹茶不習慣在外面過夜,上回在舅舅家,它整整吠了一晚。”
“這可有他們受的。”秦徵幸災樂禍,很快,他又安撫徐依懷,“別擔心,他們都是文明人,不會虐狗的。”
“但是……”
“不要但是了,還差幾分鐘就十二點了,你總不能在這個時間上門打擾人家休息吧。”秦徵打斷她的話,他站起來,“三姐幫你把睡衣什麼的都準備好了,你洗洗睡吧。”
徐依懷好久沒有住過秦宅的客房了,她睡得不怎麼好,可能有也擔心抹茶的緣故。
翌日清晨,三姐就給徐依懷送來了一套運動服和一雙運動鞋,並轉告她,秦徵叫上她晨跑,順道去關宅將抹茶牽回來。
晨跑應該算是秦徵為數不多的好習慣,徐依懷下樓的時候,他已經等得不耐煩:“快點!”
徐依懷朝他坐了個鬼臉,然後高高興興地隨他一起出門。
早晨的空氣很清新,徐依懷心情正好,她問秦徵:“秦奶奶起床了嗎?”
“你還在做夢的時候,她已經跟那些老夥伴晨運去了。”秦徵說。
秦徵腿長,他輕輕鬆鬆地跑在前頭,而她一會兒就跑得氣喘。她讓秦徵慢點,他還笑她:“差勁!”
徐依懷氣結,她乾脆停下來:“我不跑了!”
欺負徐依懷是秦徵的喜好之一,他得意地回頭:“可以啊,但是抹茶怎麼辦?”
看著秦徵越跑越遠,徐依懷只得追上去,她本想敲他一下,秦徵卻像在後腦長了眼睛一樣,靈活地躲過了過去。
秦徵伸手捏她的臉蛋:“偷襲?你還嫩了點。”
他下手不輕,徐依懷疼得哇哇直叫:“我要告訴秦奶奶,你又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