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說的是,都是一些無膽鼠輩。”
田三將手套摘下來掛在腰間,對著李毅拱了拱手,說著就坐上馬車,進入車廂。
“咳咳......”
田三盡力將咳嗽的聲音壓低,不讓外面的人聽到,擦掉嘴角的鮮血,看著李毅露出苦笑。
李毅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又給田三遞上一杯水,田三接過去把藥吃了。
“謝謝侯爺,這把老骨頭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李毅一改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拉著田三的手道:
“田叔,有您剛才這一手,他們怕是不敢來了,除非有宗師不講規矩,否則這一路安全是沒什麼問題的。”
田三笑著點了點頭,剛才的出手已經引發了舊傷,無法治癒那種,只能用藥物壓制傷勢,這也是為什麼田三能一直在定北王府的原因之一。
一個曾經的宗師,縱橫無敵的存在,即便實力跌落到九品,也依舊能讓皇帝看中,但這傷卻是治不好的,因為每一次出手都是在消耗壽命。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幫世子和侯爺解決麻煩,這輩子算是沒白活了。我這已經好多了,就先下去了,那輛馬車上的人還得老頭子我看著!”
田三說著慢慢抽回了手,對李毅和李猛拱了拱手,下了馬車回到了後面的馬車上。
一直沉默的李猛此時才嘆了口氣。
“唉......田叔這身子骨的確是大不如前了,上回姜神醫就說過,最好不要跟人動手。”
李毅點頭,他很理解李猛的心情,他們五兄弟從小都跟著田三學武,李猛更是得到田三的真傳,只可惜李猛進入軍中後,用心於專研兵法,從而荒廢了武學。
三年前那場大戰更是變成了廢人,因此面對田三時,李猛更多的是愧疚。
“不打緊,不還有我們給他養老嗎?田叔這次總歸是要出手的,不然陛下又怎麼能安心讓我們給田叔養老?”
李毅這話是湊到李猛耳邊說的,一個曾經的最強宗師,總歸是要盯著點的,至少對皇帝而言是這樣的,天子無情,不會完全信任,更多的是透過各種辦法驗證。
“走吧,別耽擱時間了。”
李猛轉移話題,李毅笑了笑,掀開車簾道:
“修整好了嗎?繼續出發。”
李毅是在問,也是在下達命令,小六子聞言高聲吆喝道:
“侯爺有令,繼續出發。”
“得令!”
黑甲鐵騎齊聲答應一行人再次出發,後面馬車裡的拓跋秋和拓跋正相對而坐,滿臉的苦澀。
“看來這回是父皇失算了,看著你我的居然是一位曾經的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