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白狐族部落上空的濃雲一般,似乎永遠都不可能化去了。
透過黑色的光幕,能夠看到白狐族裡面的一切,在黑色的光幕中,裡頭的一切沉浸在一片安靜當中,裡面的飛鳥,裡面的樹木,裡面的飛蟲,甚至是光幕邊緣的賴子也定在了空中,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不解地望著四周,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切一切都定格了,彷彿一座座的雕塑一般。
柳心如伸出手,輕輕觸控著這一層若有若無的光幕,目光安靜且呆滯,伸出去的手輕輕觸控著那一層泛著黑色光幕的牆,卻始終沒有滲進去,彷彿把柳心如的手阻隔在外面一般。
項天的身影出現在柳心如的背後,看到柳心如的神情,安慰了一句道:“柳心如,你醒醒吧,這魔技需要解除,除非有神出手,可是,神是那麼容易出現的麼?”項天自嘲了一句,在幻陣中知道了有關神的一切以後,他對神這個名字更加的尊敬了,無他的,因為神這個名字,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我靠,竟然這麼恐怖,幸虧那時候我逃出來快了一步,否則的話我也要悲劇了。”肉雞站在項天肩膀驚訝地說道。
在肉雞被雷頓帶走的時候,肉雞悄悄離開了,當晚肉雞在白狐族的城池附近徘徊找機會營救項天,不過,白狐族的城池滴水不漏,肉雞沒有辦法只能夠在外面等待了。而當膿血等人出現的時候,肉雞察覺到事情並不尋常,生來怕死的它連忙找地方躲起來。本來肉雞躲起來的地方還是在十方鎖仙陣裡頭的,然而,肉雞察覺到不妙以後連忙離開,變成了倖存者之一。
項天也沒有想到這隻醜鳥這麼好運,見到肉雞的時候第一句就是怎麼你還沒有死,接下來就是肉雞罵了一句你死我才沒有死呢,然後肉雞就看到了昏迷的柳心如,當下大吃一驚反問項天道項天你怎麼把她帶來了,是不是上一次你玩得不夠開心,這一次帶過來想要繼續享受魚水之歡?
項天自然聽不明白,不過已經隱隱察覺到上一次自己的修為莫名其妙降落到一階學徒,跟柳心如一定有莫大的關係,說不定就是柳心如吸走了,不過他還是不敢肯定,於是便對肉雞罵道醜鳥你還不快點從實招來。肉雞自然不會這樣做,幸好那時候柳心如剛好醒來,項天聽到柳心如的一喊才讓肉雞逃過一劫,否則剛剛才長齊的羽毛說不定又要遭殃了。
項天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肉雞剛才的那一句話,項家滅亡的時候項天也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當時他心裡頭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救回自己的父親,其次就是要找出那一些黑衣人報仇,當然,那時候他不過是一階學徒,這一切想法自然也是浮雲而已。而如今柳心如身為白狐族族長,他帶領之下的白狐族雖然沒有生命之憂,只是,白狐族從此銷聲匿跡了,至少以後只有不多的白狐族人而已。
當然,這樣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不用擔心人類會威脅到靜止當中的白狐族人,因為人類一旦進入這魔陣當中的話,除非是法神級別的高手,否則的話馬上成為這靜止景物當中的一道修飾。而那一些法神級別的高手?存在麼?就算存在,對方的地位如此之高,會在意這在他們眼裡頭沒有什麼價值的白狐族?
“節哀順變!”項天默唸了一句。
柳心如聽到以後那呆滯的神色似乎微微緩了一下,依舊皺著眉頭望向項天,嘴裡頭髮出了一聲冷哼,然後聲音冰冷地說道:“節哀順變,說得好聽,如果不是你,我們白狐族會有今日的遭遇?”說到這裡,柳心如臉色冰冷地轉過頭來望著項天。
“關我屁事!”項天一聽心裡頭連忙一罵,心裡頭已經把柳心如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千次百次,而且,柳心如已經在他的思想當中好好調教了千次百次,早就在他耕耘之下跪地求饒,不過,當項天抬起頭望向柳心如的時候,他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