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
她有些不安和抱歉,更多的卻是震動,因為她看到他眼中的憐惜與……震怒。
“你怎麼知道的?”他盯著她,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肩膀,因為探查了一遍之後,覺得她身上沒有大礙,這才放心將她扶坐起來。
她抿緊唇,沒有回答。
他眯起眼,“有人告訴你的?讓我猜猜那個人是誰,心藍?”
“不。”她否定得太快,快到她都覺得虛假,為了掩飾,她反笑他,“你以為是心藍公主做的?你以為她做這樣的事情會告訴我嗎?”
他的雙眸一直眯著,眯成了一條縫,似是要看穿她的心,揪出她心底的秘密,直到太醫慌慌張張地騎著馬趕到,連滾帶爬地下了馬,匍匐到他的面前。
“小臣該死,小臣來遲了。”
“不是我。”趙玄宸一掌拍開太醫要為他診治的手,“是駙馬受了傷,趕快看她有沒有事。”
太醫只好先為白佳音看傷,但是隔著衣服什麼也看不出來,太醫只好請白佳音脫衣,白佳音滿面通紅地瞪著趙玄宸,卻見他一臉詭笑。
“怎麼?駙馬靦腆,不好意思脫衣嗎?”他故意逗她,“也好,這附近有座小木屋,是守山人的居所,本王就去叨擾一下吧。”
趙玄宸親自抱著她,也不顧旁人看著他們這對“男人”摟摟抱抱是否好奇,甚至他這位王爺紆尊降貴照顧駙馬這件事,是否詭異,徑自朝不遠處的木屋走去。
木屋內,他屏退了所有侍衛,只留下太醫一人。
當他的手指要去解開她的衣服時,她喘息著阻止,“不!”
“你是想活命,還是要尊嚴?”他不屑地丟給她一個選擇,也不給她選擇的權力,強行將她的衣服脫去,只留下最貼身的兜衣。
雪白的肌膚大片裸露在人前,因為冷、因為羞恥,她將整張臉都轉向面牆那一邊,聽到他冷冷地對太醫說:“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若是對外人說出一字,你該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那太醫打了個寒噤,不知道是嚇的還是驚的,聲音都在顫抖,“是,小臣、小臣絕不敢洩露半個字,請王爺放心。”
太醫很認真仔細地為她檢視了身上的傷痕,好半響,才慎重地做出結論,“駙馬……這位……姑娘,身上的傷勢多是皮肉之傷,腿上的挫傷和淤青嚴重一些,腳踝有扭傷,心脈有震損,所幸都無大礙,修養月餘就可以痊癒。”
“嗯,退下吧。”他淡淡地下令。
屋內靜悄悄地,沒有聲息卻更令人心悸。白佳音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只是渾身一直在戰慄,忽然間,衣服一件件地披到她的身上,連一件從來都不屬於她的厚厚披風都裹了上來——連同他的人。
“為了救我,連性命都不要了?”他在她耳畔呢喃著,帶著些笑意,呼著溼潤的氣息,吹癢了她的髮梢和脖頸。
“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死亡。”她蜷縮得更緊,只是被他的身子壓著,雙臂環抱著,沒有地方可以逃離,只好呻吟著說:“疼,別壓著我。”
“你還會怕疼?”他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你這個女人,什麼樣的艱難險阻沒有過過?我以為你只認得‘堅強’兩個字。”
這話戳中她的心事,讓那裡一痛,一句滿是複雜情緒的低嘆不受控制地逸出她的唇齒,“我但願自己從不堅強。”
他的雙臂像是僵了下,然後又柔聲道:“在我懷中,你可以不要那麼堅強,我需要你,只是做我的女人,佳音——”
他第一次念出她的名字,那樣的魅惑尾音,似是一根針紮在她的心裡,扎得好疼,但溢位來的血又是暖暖的熱流。
“為何是我?”她忍不住問。
他卻反問:“為何不能是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