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董漩,你先來。”崔新琴指了指董漩,讓她上去先講。
“啊?哦!”董漩先是驚異的一愣,馬上回過神來,點點頭,拿著自己已經寫好的觀後感走上了講臺。
崔新琴則是走下講臺,坐在一邊倒空位上,好整以暇的等著董漩的作業。
董漩走上講臺,先是看了大家一眼,然後看看李勝,又看看崔新琴。
“我是從演員的角度去解讀的整部電影。”
“人生百味,冷暖自知!”
“我們先來說說由李勝同學飾演的二明,我一直認為演瘋魔態的人物是最容易出戏的,包括在洗澡裡邊李勝同學飾演的二明也是,但是電影呢,本身就是虛構的,就像是一場夢,我認為這是一部不需要用邏輯去理解死摳故事情節還非要明白講的是一個什麼故事的電影。”
“你能弄清楚你的夢嗎?不能!但是你卻可能為它哭過效果瘋癲過!”
“現在我們繼續回到李勝同學的身上,李勝同學在裡邊飾演了一個傻~子,一個典型的瘋魔態的角色,一般來說,演一個純傻~子很簡單,但李勝同學飾演的這個能從北京街頭自己走回家,知道用暴力維護回憶,甚至會唱《我的太陽》還能把最後一句改成“我親愛的爸爸”的“傻~子”卻絕非簡單,他是電影裡最不符合邏輯的一個,卻又矛盾的成為了電影裡最符合邏輯的一個,正是他一封可笑的信讓老師飾演的大哥誤認為父親病故趕了回來,正是他第一次在大哥身邊走失讓大哥放棄了第二天要回深圳的機票,正是他激化了父親和他大哥之間的矛盾又讓他們的感情悄然升溫,他甚至幫助了有心裡障礙的美聲愛好者克服舞臺恐懼症,而影片最後就是他站在澡堂裡唱的那一首含糊不清卻飽含導演用心的《我的太陽》又把整部電影推向高峰。”
董漩這次一口氣說了一大通,整體解析了李勝飾演的這個二明在全片中定位和作用之所在,她稍微的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
“如此重要又複雜的角色,李勝同學演繹的遊刃有餘。我忘記曾經在哪裡聽過的一句話,它是這麼說的,有些演員,是好人,但是是差演員。比如江文,你無法否定他的個人魅力,但他演什麼,都是自己。”
“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李勝同學要比江文還要來的出色!”
“再然後我們要說的就是濮存欣老師。”
“接著說,其實他出場的時候我感覺很彆扭,開始以為這是演員的問題,心裡還暗想,濮存欣老師的演技好像也沒有那麼的出色啊,可是從他踏進澡堂那一刻起我就恍然大悟了,試想一個早年跑到深圳打拼,多年後才回到家裡,西裝革履的踏進了一個老北京味兒濃重的澡堂子裡,孫派的《空城計》咿咿呀呀的唱,身邊鬥蛐蛐的,拔火罐的,修腳的,按摩的。”
“這個時候如果觀眾不彆扭,那該有多彆扭。而正是這個滿臉帶著彆扭的人,這個離家多年的大哥,彆扭的從出場到影片結束,你看著被推土機推倒的老北京民房,你會感覺,這個導演所要表現的彆扭勁,已經被這個曾經的警察完全的展現出來了。”
“至於最後朱旭老爺子的戲份,我沒想好該說什麼,無可挑剔的表演,渾身透著老一輩人的那種勤勞善良的美德,堪稱完美!”
“我並不是北京人,但是我也在整個片子中看到了足夠多的細節和故事,張楊導演很厲害,他很完美的把家庭倫理、社會變革和京城的民風都糅合到了一起!”
“什麼是無奈,什麼是親情,什麼是堅持原來要放棄的,什麼是放棄原來一直堅持的,什麼是無慾無求,淡定如斯,什麼是求之不得,什麼是舍之不去!”
“在看完這部片子,我相信大家都能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答案!”
“我的演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