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聲音。
她扭過頭去,一陣酒香撲來,這個傢伙居然來她的地盤喝花酒。他不是正人君子不好煙花之地嗎?
她只是低著頭,希望這個傢伙不要為難她。
“你是這裡的姑娘吧,來,陪本殿下喝幾杯。”他將所有的人都攆出去,他對這些鶯鶯燕燕順從虛偽的微笑特別厭惡,他在宮裡賠笑,隱藏自己的內心,他受夠了阿諛奉承,今日是他母妃的生辰,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根本不會記得。
她的眉頭皺的更深,他的力氣很大,連拖帶拽地將自己拉到包房,她發誓只要這個傢伙膽敢非禮自己,她就讓他宇文絕斷子絕孫。
他看見她一襲白衣,所以情不自禁的想起母妃離開的那天,她也是穿著白色的宮服,那麼美,只是那一次成為他最後的回憶。
“你不會喝酒?”他微醉,看見身邊的白衣女子有些拘束。
“會彈琴嗎?”他詢問道,因為他不習慣強迫人。
她立刻用力的點點頭,兩害取其輕,她還是選擇彈琴吧。
“那裡有古琴,彈得好了,本殿下就為你贖身還你自由。”他自顧喝著酒。
她很想過去打他幾拳,然後踩上幾腳,這個傢伙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揚言為自己贖身,他居然把自己當做這裡的歌姬?他的太子府不知道能出起這贖金不。
她立刻小跑地離開了他的牽制,用手撫摸著熟悉的古琴,她想起了一首哀傷的曲子《離魂》,於是開始彈奏起來,這樣的話,把霜兒姐姐引過來幫她解圍才是正理。
古琴的音準還是很好,她試了幾個音符,就開始彈奏起來,因為這是述說情人逝去,自身也不願意獨活的故事,所以她的彈奏開始比較輕緩。
他聽著這優美的小調,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可是琴音頓時飛流轉石,似乎戰場廝殺,他的酒醉立刻清醒,這琴聲中飽含殺氣,他再次大量了自己一時興起拉進來的歌女,她的眼睛專注在琴絃之上。兩手修長白皙,朦朧中依稀只能看見女子的輪廓,應該還算清秀的女子。漸漸的琴聲急轉,低迷悲沉,她似乎眼神也跟著琴音暗淡無光。
他杯中的酒灑落在衣襟他都沒有察覺,她的琴聲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他能夠想象出一幅畫面。他也跟著悲傷起來。思念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他看見了母妃,看見了以前她抱著自己玩耍的畫面,他嘴角居然露出傻傻的微笑。
墨軒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個傢伙的異常,因為她對樂器是專注的,她彈奏得十分的投入,她不懂這種撕心裂肺的呼喚和深情,但是她能夠理解戰爭的殘酷,親情的珍貴,是的,那曲子中的精髓就是離別的心傷和追憶的喜悅,這種限於極端快樂與痛苦的情感在她的指尖慢慢宣洩,慢慢地滲透。
一曲完畢,她優雅地轉身,她才發現原來這個傢伙也聽的很認真,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現在不走,還等什麼?
她就是要走,這時候,他卻攔阻了自己,她兩眼故作害怕,她裝傻最擅長了。
“你叫什麼名字,本殿下立刻就去叫老鴇過來。”
“啊喲,我說殿下找奴家做什麼呢?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了。”霜兒豔麗風騷的出現在門口,看見自己的時候顯然是嚇了一跳。
墨軒趕緊給了一個無奈的求救眼神。
“這個女人,本殿下要為她贖身。老鴇開個價吧?”
“哎喲喂,真不好意思,太子殿下,這位姑娘是我們紅樓姑娘們的琴藝教娘,雖然年紀小但是琴技了得,我可是專門從外地重金聘來的,不是賣身紅樓,所以殿下要為她贖身就沒有必要了。”
“教娘?”雲文絕的酒勁上來,兩眼越來越迷離。
“奴家先告退了。”藥效起作用了,她立即溜走了。
宇文絕哪肯這樣讓她溜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