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已經發生了,先看看該怎麼擺平,你現在跟貝兒生氣也於事無補。”
古越頤氣急敗壞地瞪著依然不知錯的金貝兒,“回家再跟你算這筆帳!”
“啐!”金貝兒毫不在乎地頭一甩。
“是誰?是誰膽子這麼大敢打我兒子!”
訓導處門口傳來一陣呼天搶地、氣憤難平的女人聲音。
老師的臉色一慌,立即上前攔住女人,“朱太太,你來了。”
朱太太龐大的身軀一跨進訓導處,便齜牙咧嘴地咆哮:“到底是哪個沒教養的打我家太常。”
沒教養?“沒教養的是你兒子,打他的人就是我。”金貝兒惱羞成怒地衝到頤指氣使的朱太太面前,手指著自己胸口。
看著她毫不迴避,勇敢承擔自己闖下的禍,古越頤的怒氣頓時消了大半。
朱太太不由分說地高舉起手,“是你打我兒子!”
金貝兒不但不退縮,還直挺挺地仰高下巴迎視朱太太。
眼看這一巴掌就要揮下,古越頤眼睛一瞪,眼明手快地抓住朱太太的手腕。“她已經認錯,你不要太過分。”忿忿甩開朱太太的手,他一把將金貝兒拉到自己身後。
他跳出來維護她?金貝兒愣了一下。
傻傻地望著為她挺身而出的古越頤,登時發現那高大的背影宛如一座牢不可破的屏障豎在她面前,心裡突然多下一份莫名的安全感。
“你是那女孩的什麼人?爸爸還是哥哥。”朱太太劈頭質問。
爸爸?哥哥?金貝兒躲在古越頤背後忍不住偷笑。
古越頤默不作聲,程正魁立即跳了出來替古越頤解圍,“我是貝兒的表姐夫。”
“噢,原來是親戚。”朱太太輕蔑地冷笑,“這女孩的爸爸、媽媽該不會因為生出這種女兒羞於見人,才會派親戚出面吧?”
古越頤不甘示弱地反唇相稽:“朱太太,你是來考究我們家的族譜還是關心你兒子?”
提到兒子,朱太太的眼淚瞬間像開啟的水籠頭般嘩啦啦流下來,轉身望著老師。“對呀,我家太常呢?他現在怎麼樣?”
金貝兒不屑朱太太做作的演技,“真會演戲。”雙手抓著古越頤的衣服,側身採出頭,“放心,你兒子只是挨我一腳,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朱太太的哭聲忽然停住,一把怒火瞬間燃紅了雙眼,“你說什麼?你踢我兒子。”
朱太太瞬息萬變的表情,讓古越頤看了很想笑,但礙於自己是錯的一方,他只好強忍著笑,將金貝兒的頭推回背後。
老師為了平息這場戰火,上前極力勸慰朱太太:“你先別生氣,還是先去看看朱太常。”
“噢,對,我們家太常現在在哪裡?傷得很嚴重嗎?”朱太太焦慮不安地問老師。
“他現在還躺在保健室。”老師面有難色。
“躺在保健室?”這更加劇了朱太太的憂慮,“老師快帶我去看太常。”
“我現在就帶你去。”老師帶著朱太太離開訓導處,前往保健室。
程正魁回頭詢問古越頤:“我們要不要也跟去看一下,萬一真的很嚴重……”
“放心啦,死不了。”金貝兒緊繃著聲音說。
古越頤回頭看著闖禍又不知反省的金貝兒,聲音降到一種危險的聲調,“他最好是死不了,回去看我怎麼跟你算今天的帳。”
金貝兒迎視那雙黑中帶冷的眼眸,整顆心慢慢地往下沉。
還沒到保健室即聽見朱太太淒厲的大哭聲。
“你怎麼被人家打成這樣?”
這句話驚得古越頤拋下程正魁和惹禍的金貝兒,加快腳步趕至保健室。
站在保健室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朱太常,他先是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