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滿面:“詠春,你總算是來了。”
嚴詠春點了點頭,然後轉向雷婷婷:“我們大家不想對你的對子不是對不出來,而是你的對子太沒水平了,我們這裡隨便找一個都能對出來。”
雷婷婷冷笑:“有本事你就對出來。”
“那你聽好了,你第一個上聯是寶塔圓圓四角六角八方,我的下聯是玉指尖尖五指三長兩短,你第二個上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是以地名為主,若是別人或許對不出來,但是對我卻太容易了,我家是開當鋪的,我就以當鋪為對,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嚴詠春繼續說:“至於你第三副對子是最沒水平的一個,只要看過大戲的人都能對出來,你還拿來現寶,你聽好了,你的上聯是三五步走遍天下,我的下聯是六七人百萬雄師,你服了吧!”
雷婷婷頓時愣住了,她想不到自己搜腸刮肚找出來的對子,居然讓嚴詠春這麼容易就對出來了。
看到雷婷婷呆在那裡,嚴詠春很得意:“想到我們蘭心社來撤野,你還嫩了點,我這裡也有個對子,你什麼時候對出來,什麼時候再來耀武揚威吧!”
雷婷婷冷笑:“難道我怕你不成!”
“太難的我怕你對不出來,就來個簡單的,”嚴詠春眼睛中盡是挑釁之色:“你聽好了,我的上聯是稻草纏秧父抱子。”
聽了她的對聯雷婷婷立刻傻眼了。
她對不出來。
稻草纏秧父抱子,短短七字卻將自然景象與老父愛子的情懷巧妙的融為一體,意義深遠實是一上乘佳作,足見功力之深。
嚴詠春得理不饒人:“對不出來就別來這裡賣弄你的小聰明。”
雷婷婷不由得語塞,好一會才說:“這樣的對子只怕不是你想出來的,至少你連兒子還沒有。”
嚴詠春啟唇還擊:“你不也一樣照搬古書。”
稻草纏秧父抱子!
聽了這副上聯,雷媚也對不出來。
她唯有嘆息。
這副對子看似簡單,實則是寓情於物,道出了老父舔犢之情,而此上聯者的學識,閱歷更是遠在她之上。
“我看這副上聯只有方德才作得出來。”
雷婷婷完全同意:“就是嘛,我就說嚴詠春那個死丫頭怎麼能想得出來,不過我想姑姑你一定對得出來。”
雷媚苦笑:“方德自幼苦讀,曾高中解元,學識淵博,姑姑哪裡及得上?”
雷婷婷很是失望:“這麼說姑姑是對不出來了?”
“這副上聯老而彌堅,沒有十幾年的學識與閱歷是對不出來的。”
雷婷婷不服:“難道我們雷家處處不如方家。”
雷媚眉微鎖:“我們與方家之間的矛盾好不容易緩和下來,你可別再給我添亂,去惹方家。”
“是,我知道啦!”
雷婷婷嘴上雖然沒有答應,但心裡卻是大大的不服。
方德與白管家以及東方永琰正在忙著幫官府籌齊運往河南賑災的錢糧。
半個月前,河南突發水災,吞沒了大量的良田,無數的難民自北難下,而官府為了籌辦回疆及大、小金川剿匪用兵的錢糧,一時間騰不出手來賑災,只是下了道令各地籌糧自救的旨意,杭州雖然是江南富庶之鄉,但是它已經承擔了,大小金川及回疆用兵的糧草,對於賑災已是有心無力,在這種情形下,鄂爾多、王旦望及一干江浙官員便宜找上了方德。
對於此事方德沒有過推辭,他一面忙著安置北至杭州的災民,幫他們在杭州安家落戶,一面忙著勸說江南富家商賈共同募捐,籌備錢糧運往河南賑災。在方德的號召之下,僅十天,方德就籌齊了五十萬石米糧。
可是方德與鄂爾多卻眉心深鎖,他們知道河南這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