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研磨藥材,二人分工合作,井然有序地炮製著將來少年要拿來塗抹的藥膏。
聽到屋內傳來的動靜後,便急忙起身往裡頭趕,正巧遇見了跑出來的婦人。
“溫大夫!快……快去瞧瞧!”
“馬上就來,先彆著急。”
幾人前後腳進了屋,原本就不算寬敞的屋子一下子變得更加窄小了起來。
“你說你的腿開始發麻了?具體是哪個位置,你比畫給我瞧瞧。”
溫言側著身子,站在少年的床榻右側。
少年平躺著,身上紮了許多銀針,叫他不敢隨意動彈,勉強支起些身子後,用餘光望向了右腿的一處。
顫巍巍的舉起了手,朝那裡比畫了一個大概的範圍。
“就是這!現在的感覺更強烈了!”
“我覺著範圍又擴大了些,現在整個右腿都有了知覺!”
雖然這感覺叫人有些不舒服,可少年的臉上卻始終掛著興奮的笑意。
太好了!他的腿有知覺了!
一想到自己將來或許也有機會再次下地走路,同其他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打理田地,娶妻生子。
那麼,現在所經受的這些痛苦,便都不算是什麼了。
溫言順著少年手勢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處赫然便是下針的重要穴位之一,這便說明,她方才的治療手段起效果了。
這並非少年太過期待而產生的幻覺,而是身體實實在在傳遞出來的反饋。
婦人激動不已,雙手合十,撲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面上,想要給溫言磕頭。
速度之快,叫人都來不及阻止,溫言滿臉無奈,正想上前拉起對方,卻先被姜秋澄阻止了動作。
“謝天謝地!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溫大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了,你就是菩薩下凡,救人於苦海之中啊!”
婦人越說情緒越激動,後來更是直接跪伏在地面上嚎啕大哭。
溫言不解地看向姜秋澄,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阻止她將婦人扶起。
姜秋澄見狀,在溫言的耳畔低聲說道。
“她現在是喜極而泣,情緒太激動了,壓抑了這麼久,就當是給她找個發洩的出口吧。”
“她們心中感激你,又沒有什麼能夠回饋給你的,這樣做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卻可以叫她們心中好過些。”
“再說了,你是她們的救命恩人,怎麼擔待不起這一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