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面前便空無一人了,姜秋澄呼吸一窒,麵皮都變得更緊繃了幾分。看來這個世界,並不是普通的世界,在這裡有著更加玄妙,常人難以企及的神秘力量。
正疑惑阿骨叔是否能夠聽得到大祭司的指令時,對方便直接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速度之快,叫人壓根分辨不清他所來的方位。
“聖女,跟我走吧,我將你送回去。”
阿骨叔面上的笑容一如往昔,只不過那弧度都不曾改變過的笑容,叫姜秋澄看了再無半分親切,只覺得毛骨悚然。
“好。”
她急匆匆地點了點頭,拔腿就走,不用他們說,她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回去的路上靜悄悄的,周圍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寂靜之中。夜色如墨,吞噬了白日裡的喧囂與熱鬧,只剩下遠處偶爾傳來的微弱蟲鳴和微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
家家戶戶的燈都熄了,黑洞洞的窗戶像是會吃人的野獸,叫人不敢多看上一眼。
一路上都沒有人再開口說過話,直到姜秋澄再次看見自己離開時,未曾熄滅的燭火所發出的明亮光芒時,才有一種回到熟悉之處的安全感。
“聖女,早些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
阿骨叔語氣平緩地交代道,姜秋澄順從地點了點腦袋,加快腳步回到了屋子裡。
直到她的門被徹底合上後,站在樓下的阿骨叔才轉身,朝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姜秋澄躲在視窗,看著那道人影越來越模糊,徹底消失在小路盡頭的時候,才敢放鬆緊繃的身體,跌坐在地面上。
真是太可怕了,這裡的情況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不少。
她雖然身為聖女,但卻與平常的女子沒什麼差別,並不具備什麼特殊的能力。
在沒有與大祭司正式見面之前,她還不知道對方竟然擁有這樣的本事,只一個簡單的眼神而已,便足以操控她的身體。
村寨裡的大祭司都尚且如此,那靈山之中呢?是否真的如傳說中的一般,真的有山神的存在?
姜秋澄緊張地攪動著自己的手指,腦海中思緒複雜煩亂,昏昏沉沉地發了一會呆以後,一頭扎到了床榻上,用被子捂住了腦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便被屋外的動靜給吵醒了。
“聖女,該用早飯了。”
姜秋澄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睏倦地從床榻上爬了下來,睡眼惺忪地朝著門邊走去。開啟門一看,送飯的人也變了,看著要面生許多,好像是大祭司身邊的人。
“聖女,我是大祭司派來的,這個月由我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姜秋澄盯著這張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臉,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人好像是叫阿粟。
大祭司身邊跟著的都是沒有家人的獨身者,在追隨大祭司的時候,會拋棄她們從前的名字,再取新名。
只不過大祭司起名字的方式很隨意,遇到阿骨叔的時候,路邊有一根野狗啃食留下的骨頭,就叫了阿骨;遇到阿粟的時候,粟米的種子落到衣袍上了,那就叫阿粟。
反正都是隨口起的代號,方便她喊人就是了。
姜秋澄想起這些後,人也清醒了不少,側過身子將對方放了進來。阿粟端著手裡的托盤,往前走了幾步,隨後將裡頭所託舉的瓷碗取了下來,擱置在桌面上。
姜秋澄從她的身後走了上來,側目一看,本以為早上應該是些簡單的清粥小菜,沒有想到,竟然是一碗泛著奇異光澤的糊糊。
在她的印象裡,從前也沒吃過這種東西啊?!
許是看出了姜秋澄面上的疑惑,阿粟頗為好心地解釋道。
“這是大祭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