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他的幾個人同時看過去,然後同時的嘴角狠狠地抽搐起來。只見此時白哲瀚頭髮在滴著水,鬍子颳了一半,應該是簡單的洗了一個澡,有多簡單從時間就能看出來。
見喬歆瑤還坐在那裡白哲瀚暗暗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對他們笑笑:“再給我一點時間啊!我馬上就好了。”
喬歆瑤點點頭,心中有些酸澀,自己以前到底是對白哲瀚做了什麼能夠讓他這麼的患得患失?
這樣的心情離歌和勞恩也感受到了,看著喬歆瑤兩個人都在沉默,但是卻是各有心思。離歌只是有種同病相憐的感慨,而且白哲瀚比他還要可憐。而勞恩則是詫異,滿腦子的差異。
又過了十分鐘,洗手間的門再次開啟,出來的男子卻是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一身乾淨的西褲白襯衫,將被男人的斯文儒雅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更是讓他有種學者的風範。
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
他的那身儒雅氣質並不是後天的而是從出生以來就一直存在的,整個人總是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也正是這樣的氣質呆在他身邊久了會很危險。
人是一種脆弱的而又堅強的矛盾生物,呆在白哲瀚身邊久了會有一種厭倦俗世繁華返璞歸真重回田園的感覺,而這對於喬歆瑤而言未必會是好事,所以心裡總是排斥白哲瀚的。
完全是兩種感覺,雖然他瘦了很多,但是老恩看到這樣的白哲瀚心裡還是免不了的有些鬱悶。“呵呵,白兄這才是你以前的樣子嘛!”
對於白哲瀚,勞恩也是頗為無力的,這人是飛龍幫的老大,但是卻是完全沒有一點混跡黑道的感覺,以前自己和他在一塊的時候就特別的鬱悶。
白哲瀚知道勞恩並不喜歡自己,但是卻也對自己完全沒有惡意,因此他和勞恩雖然不算是朋友,但是一直以來也是來往頗多的。
看著客廳裡到處都是的垃圾,還有那積了一層的灰塵白哲瀚俊秀的臉上有些微紅,他本就是一個天生的小白臉,這一臉紅更是讓人無語。
當然這個無語是指勞恩那種天生把自己擺的高人一等的傢伙。“嘖嘖嘖,沒想到和白兄不過是年餘未見,白兄連自己的習慣都變了。”
白哲瀚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倒是沒有一笑置之,而是很有些滄海桑田的感慨:“經逢大變,心境難免會有所改變。倒是做不到勞恩先生的瀟灑從容。”
喬歆瑤握著手上玻璃杯子,裡面只是簡單地溫開水,並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取暖。勞恩和白哲瀚的對話她沒有參與,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
白哲瀚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喬歆瑤,表現得好像和她不太熟一樣,但是眼神總是向她的方向瞟,這也洩露了他此時的心情,他似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似的。
勞恩的眼神越發的幽深,剛要說話就被喬歆瑤打斷了。“認清你自己的身份,這次是我要來找白哲瀚,不是你要找他,有什麼話你要和他說在單獨約他吧!”
勞恩一瞬間的陰鬱,但是又瞬間的收斂,就像喬歆瑤剛才不是在和他說話一樣,很難想象他沒有當場暴起。
喬歆瑤的眼底也是一閃而逝的錯愕,之前在家裡自己差點掐死他是因為他自己有錯在先,而這次雖然說自己見白哲瀚,但是作為朋友他說兩句話並沒錯,可是為什麼要忍下?
此時喬歆瑤不免有些懷疑,這個個男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會然容許別人對他的不敬,是自己不夠了解他嗎?
果然是怪事年年有幾年特別多啊!一瞬間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喬歆瑤對白哲瀚問道:“你怎麼搬到這邊來了,不是在S市住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