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出腔來。
凌厲與程方愈對視一眼,那目光只是兩個字:來了。
谷口。單疾風的身形已現。
…
喬羿敢來,單疾風也敢來。
他左手託著一個錦盒。右手持一張拜帖。慢慢走近。谷口眾人知他厲害,一時竟不敢攔,慢慢向後退卻。單疾風輕輕哼了一聲道,管事的莫非都躲了起來,青龍教便這樣迎接前來賀喜的客人?
若當真是前來賀喜,自是歡迎的。但青龍教卻不記得曾邀請過閣下?
單疾風朝說話人的方向看去。凌厲正握劍而出。
原來是凌左先鋒。單疾風特意把“左先鋒”三字加重了些。拓跋教主可以忘了我,我卻忘不了他——這大喜之日,無論如何是要到場的,這是拜帖!
』見他右手一揮。薄薄一道帖子瞬間好似化為一道利刃,劈面削來。凌厲也以右手去擋,掌心勁力輕輕一推,那貼畢竟紙薄,微一盪開,氣勢變緩,被凌厲反掌抄下,展開看時,貼上書寫了幾行字…
翼使?凌厲斜他一眼。
不敢當,正是在下。奉神君之意,特送來小小禮品,聊表心意。神君希望在下能面見教主將禮品給予,所以就不必在此唱了。
青龍教不記得有朱雀山莊這個朋友,翼使還請將禮品收回。
這麼說就見外了嘛。單疾風笑道。拓跋教主應該一直都很想要這個東西的——若你不放我上山,這個左先鋒你只怕也名不正言不順。
什麼意思。凌厲微微皺眉。
單疾風在那盒上機簧一按,錦盒頓開,現出一塊薄卻清透的玉牌,卻只是一瞬,錦盒又“啪”一聲合攏。
青龍左先鋒令牌……?凌厲心中一跳。這件東西,倒真的不能不要。
這塊牌子於我並無價值。單疾風道。只不過青龍教若收了禮卻不叫客人上座,委實說不過去吧?
凌厲略略一笑。翼使執意要上山——但你有把握能從青龍谷全身而退?
這一層,凌左先鋒便不必擔心了——請帶路。
不能讓他上去!邊上眾人皆敵意地舉起兵刃。單疾風冷冷一笑,凌厲防他突然動手,右手亦握劍欲出,卻只見單疾風刀刃一卷,橫裡一股勁風卻是將一直不言不語的喬羿帶了過來。
喬羿武功尚淺,不由自主地一跌,立時受制於單疾風。凌……凌公子……!他吃嚇之下,脫口求救。
凌厲委實也是一怔,也只得鎮定道,他並非青龍教之人,你以他為質,並無用處。
但他與你卻有點交情。單疾風不緊不慢地道。
凌厲似乎猶豫了一下。你先放了他,我帶你上去。
恐怕不行。單疾風冷冷地道。見到拓跋孤之前,恕不放人。
凌厲看了喬羿一眼,只見他眼神裡滿是求生之念。他在心裡哼了一聲,看著單疾風道,只希望你不會後悔。
程方愈已知他多半乾脆將計就計,要引單疾風入了谷中,再於偏路設法解救喬羿、擒拿單疾風。他並不出聲。他知道對付單疾風並不是什麼好差使——譬如若換了自己,先不說是不是他的對手,縱然功夫勝於他。恐也心懷昔日舊誼,難以下手的。這一件事既然交給了凌厲,那便由他決定如何完成吧。
谷中靜靜,這一條道竟無聲息,縱單疾風也已覺察這必不是上山正途,行至半路,忽而停住。
凌左先鋒,本使沒有時間與你繞路。他忽然開口。若你想引我入陷阱,我看還是不必了吧。
入陷阱倒不至於。凌厲迴轉身來,看了他一眼。左手用力一握劍。既然如此,單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