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不答。卓燕手上加勁。那人只覺手腕如被火鉗夾住,頭上已冒出汗來。
不說?
是教主派我來的又怎樣!那人忍痛道。
卓燕一笑。就憑你的武功難道也想對付朱雀使者?拓跋孤總沒有蠢到這種程度。
我自打不過你們。但……但……
還有同黨是麼?是誰?是你們右先鋒顧笑塵,還是左使程方愈,或者是……蘇折羽?
對……對付你們這種人,何須他們出手,只消我們幾個兄弟,便足夠了!
卓燕冷冷一笑,手指一緊,那人大喊了一聲,聲音卻已被卓燕一掌悶在了嘴裡,腕骨清脆一響,他人已暈了過去。…
四哥,他這……
你方才說拓跋孤始終追問你朱雀山莊的所在,此番他必是想跟蹤你,以查到山莊位於何處。要跟上你的腳程,單憑這個人決計不夠。青龍教在武昌曾駐過,想必留有餘黨,這人口音亦似是這一帶,想必只是此地接應,要問他那麼多,他也未必答得出來。
但另一人已逃脫,我們要不要去找找看?或者過江,去一趟武昌?
你傷勢還未痊癒,先不急,我們先等等看青龍教的人夠不夠義氣若運氣好,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也說不定。
張弓長點了點頭。兩人將這暈過去的青龍教徒拖至落腳之處,天色已暗。張弓長方舒了口氣,卻又不免鬱郁道,四哥,那個女子那“邱廣寒”,果真已被你送給了神君了麼?
我送是送了,神君要不要便另當別論。怎麼,你還記掛她麼?
你明知我那日已看上了她,為何……為何偏偏要將她送給神君,天下女子千千萬,你換一個不成麼?
就算我換一個,人家也照樣看不上你。卓燕呵呵笑道。弓長,這一層你可莫懷疑,這世上除了神君,恐怕真的沒人能對付得了這般女子,你還是死了心為好若你是耿耿於懷我那日偷襲你,四個賠你個不是,多請你喝兩杯便是。
張弓長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道,哪裡哪裡,怪卻怪我,聽了那拓跋孤幾句話,竟真的懷疑起四哥來實在該罰!
朱雀洞眼下情形怎樣?伊鷙均是否已經有所計劃?
慕容公子一直留在那裡。張弓長道。伊鷙均眼下還沒看到什麼行動畢竟對付拓跋孤比對付一個凌厲困難得多了。
卓燕似乎沉吟了一下。你這次被拓跋孤捉去,倒也並不全然是壞事。
怎麼說?
我們與伊鷙均的協議是他殺了拓跋孤,我們便將天都會送他。卓燕道。但如果他連線近拓跋孤的機會都沒有,自然不好辦託你的福,我倒想到,可以讓他也被青龍教捉去。
然後?
東瀛忍者精通縮骨奇功與各種忍術,伊鷙均更是其中佼佼,就算被困也能輕易脫逃。加上你對青龍教地形已有所瞭解,這件事便可大大的簡單了。
張弓長嗯了一聲,卻不說話。
怎麼?卓燕頗含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有什麼疑慮?
老實說張弓長拖了很長的音調,才終於回過頭來,勉強地笑了一笑。
老實說,我欠了拓跋孤一個人情。
欠他人情?
我與他打賭,但賭輸了卻沒守信約。張弓長道。雖則拓跋孤也不是什麼君子好人,但我……心裡著實不大舒服。
你是不是要他一掌打死了你才舒服?卓燕冷笑道。拓跋孤不過是用詭計逼你就範,你若真的說出朱雀山莊的所在,莫非他還會放你走麼?
好了好了!張弓長道。拓跋孤的事反正就交給伊鷙均我的任務卻是凌厲。四哥,當日你曾說過,過了正月十五,便會告訴我凌厲的下落,眼下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凌厲麼……他沒回青龍教?
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