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失了麼?蘇扶風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自己的身體。每一次她都要這樣狠狠地清洗。消失了麼?曾經給予了她太多美好幻想的那個叫凌厲的男人,他給她的一切感受,還存留在她的記憶裡麼?也許真的沒有了吧,因為現在,每當她被人親吻,被人觸控,被人進入,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是麻木——僅此而已。她甚至連做夢,都已夢不見他了。…
也許終於被俞瑞找回來也早在預料之中,她根本不該有那麼一絲一毫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能夠逃脫。那麼為什麼還要活著?因為她活著,他所受到的威脅就能小一點吧?可是那個不知在何處的她已“從名單裡消失”的男人,卻在與別人幸福吧?
------
看來——扶風不在這裡啊。凌厲暗中觀察了數日之後,終於很肯定地對邱廣寒說。
很失望嘛。邱廣寒逗他。
當然失望。凌厲笑。好多事情要問她。
那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不知道以前黑竹會認識的那些同行,有哪幾個還是可以信任的。
沒有誰肯定可信的嗎?
凌厲搖頭。都難說。
那——你想沒想過去問問看你大哥?
我不敢。凌厲吐舌。況且他似乎也不在。
他也不在?
是有點奇怪。凌厲道。以前在黑竹,大哥是很少離開的,因為要接案子。可能是現在的天都會不同了吧……
要不我們在這徽州再住幾天?邱廣寒道。我就當遊覽風景了。
凌厲忍不住笑。好,我當然陪你。
是我陪你呢!邱廣寒點他額頭。
----
天都峰只是起會之地,凌厲不知道蘇扶風住在了哪裡,但是依照以前的習慣,他大致知道她會住在哪一帶,所以還是把她的住處找了出來。
這個地方,比以前她的家要潮溼,並且也不那麼整潔了。他感到奇怪。東西凌亂,落滿灰塵——她已不在這裡很久了;或者說,打廣寒上次在洛陽見到她,她就沒回來過?
這樣一算也許有兩個多月了,床上鋪的還是夏天的薄被。可是為什麼一直不回來?
他坐在她家裡——等了她一天,她沒回來;第二天再等,她還是沒回來。他只好撤退,去告訴邱廣寒,她不在這裡。
至於俞瑞不在這裡。他是從天都峰上的情形看出來的——他也在天都峰附近窺伺了數日;以天都峰的聲名,數日內便接到兩筆生意,可是他看到的只是莊劼在與人交談。他一度甚至懷疑俞瑞是不是遭了莊劼的暗算,可是這情形看上去也並非如此。
或者問問莊劼會比較好——他想過,卻沒行動,因為他知道這樣並不合適。所以他就回來,陪邱廣寒遊山玩水——繼續等待,準備著過十天仍然如此,便開口相詢。
其實他心裡輕鬆了許多——因為他突然想到,或者這單要他性命的生意只是莊劼做的主。莊劼命劉景前來,無可厚非。
但如果是這樣,劉景臨死前那一句“小心你最信任的人”,又是什麼意思?
。。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原創!
一七八
這個乾涸的初冬,就是一滴雨也不肯下。可是風很大。城門初開的時候蘇扶風被俞瑞拖著往外走。她很清楚,離開了這裡,一切幻象都會像沒發生過一般結束。
她第一次逃出來是以邱廣寒為藉口,這個未完成的任務在當時竟成為了她的救命稻草。俞瑞雖然不願放她走,但也知她的理由並非捏造;他也不願花更大成本,將這件任務交給他人——於是,她逃了出去。這只是暫時的,俞瑞要求了她最晚回來的時間,倘若超過了,便要派劉景出發。不過能躲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