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左臂。
本想留你們多活半個時辰。他冷冷地道。你們偏偏要自尋死路。
四人中的一人先前吃了他不少掌力,此刻已感勉強。但這四人自知難逃,還是排成了一排,整齊舉刀,突然發一聲喊,向拓跋孤衝來。
拓跋孤左臂挑開來招,右掌一推,全然不必在意他們陣中互補之氣網如何結成,便已將之打散。左手跟著一揮。刀刃竟剖開一人肚腹。他伸手將這屍身推倒,手掌向下已捏住另一人手腕,反轉一扭,將他腕骨錯開。那黑衣人大叫一聲,刀已落入拓跋孤右手。拓跋孤反肘一打,將他擊倒在地,手中刀跟上,又取他性命。
此刻他左右皆刀,與剩下二刀相鬥,早已沒了任何懸念。那二人已招招拼命,雙手握刀,橫削、豎砍,幾如發瘋。拓跋孤卻不以為意,右手招架一人,左手擅用之刀略使巧力撥開那砍來的力道,迅速抬肘跟上一刀抹在那人喉口——那忍者立僕而亡。此時那最後一人也早絕了生念,手腳都突然一軟,向下摔倒。拓跋孤右手刀即跟下,一刀刺入他小腹。
這黑衣人竟一時未斷氣,死死抱住了插在腹中之刀。這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剎那他的腦中卻陡地靈光一閃,圓睜雙目道,拓……跋……難道你是……
拓跋孤微微一笑。知道就好。他右手將刀一拔,黑衣人腹腔洞開,鮮血湧出,立時身亡。
拓跋孤隨即轉入後園。
伊鷙妙竟果真不在這裡。拓跋孤皺眉,將苗府每個角落搜了個遍——只找出兩名躲起來的四線黑衣人,問出伊鷙妙是帶了幾名一線忍者走了,至於去何處又不得而知。話語問完,拓跋孤隨手將這最後兩人也徹底結果,整個苗府,此刻已變為靜寂的地獄。
拓跋孤卻並不急著走。他又回到伊鷙妙的房間——只有這裡的牆還是白色,並無血跡。他伸手取下伊鷙妙妝臺上的青銅鏡,右手輕輕一捏,捏下一塊來,於掌心碾成了青色的粉末,與墨一起研開。他取筆飽蘸了,不疾不徐地在牆上繪出一幅青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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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兩日,轉瞬即過。
邵宣也未及敲門便闖進了凌厲房間來。你聽說了麼?他掩飾不住激急之色。伊鷙堂出事了!
出什麼事?邵宣也的表情讓凌厲覺得事情似乎很嚴重。
松江縣總堂前日叫人給挑了,當時在堂內的一百零七人全數喪命!
有這樣的事?凌厲不禁站了起來。是什麼人乾的?
邵宣也搖搖頭。眼下還不知道。有說是青龍教,因為伊鷙妙房間的牆上,有人留下一條青龍的圖案。
那麼伊鷙妙也死了麼?凌厲追問。
恐怕沒有,因為那天她不在總堂,此刻是否已聞訊回去,倒是不得而知。
青龍教——青龍教不是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了麼?自從上任教主拓跋禮突然身故之後,始終一蹶不振——它有什麼本事把伊鷙堂弄成這樣?
別說是青龍教。邵宣也道。現今江湖上,有哪一個門派敢輕易去惹伊鷙堂!
難道看不出下手之人武功來歷麼?
對了,我正想告訴你。邵宣也道。據聽到的訊息說那些人有三十餘個死於內傷,臟器被掌力震裂。另外約七十人死於外傷,從傷口情況看,兇器比較像刀。
是刀麼……凌厲似是鬆了口氣。
你在想什麼,凌兄弟?邵宣也有點奇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這麼說就不是那個人了?蘇扶風在旁邊插話道。
哪個?邵宣也問了一句,突然省悟:前幾天打傷你們的那人?
凌厲點點頭。我是有點懷疑——你說到江湖上有什麼人有這個本事滅了伊鷙堂,我就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