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笑鬧聲一片,正起鬨要花溪和三夫人喝酒。三夫人小口抿著喝完了。花溪則端了一杯一飲而盡,嘴上還咕噥著“再來”、“酒”之類的詞。場面一時有些亂,兩人在一旁偷偷交換了眼色,大抵覺得花溪喝多了,只有喝多的人才想著“要酒”。
韻琳和韻寧很快加入其中,去了酒籌,換了骰子搖紅。兩圈下來,兩人暗地裡觀察花溪,見她半閉著眼睛,手撫著額頭,似乎真的喝多了。
對視了一眼,韻寧舉著杯子,道她今日誤會了韻琳,這廂給韻琳陪不是了,順帶也向花溪致歉。
韻琳自是好言好語地說不礙事,與韻寧碰杯。一旁,花溪半眯著眼睛舉著酒杯晃了三晃,似找不著地方,半天沒對準,杯中的酒灑了大半,滴到了韻琳衣服上。
花溪撂下酒杯,癟癟嘴,“哎呀,六姐,我,我不是……”
“好了,不妨事。我幫你換一杯。”
韻琳放下自己的酒杯,拿了花溪的,轉頭給韻寧使了個眼色,自己招呼丫鬟拿酒。花溪側了側身子往酒桌上靠了靠,手扶了下桌邊,似乎想讓自己坐穩了。
紫鶯上來了,提著酒壺給滿上了,“來,咱們姐妹三個喝一杯。以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說過什麼不中聽的你多擔待。藉著這一杯,我也給兩位妹妹賠不是。”
“好,一起一起。”
花溪站不穩,扶著桌子與她們碰了一杯,舉著杯子倒進了嘴裡。韻琳眼中閃過幸災樂禍,笑著將自己杯裡的酒也喝了下去。韻寧也跟著喝了。
花溪喝完,甩了甩頭,手肘撐著桌子撫著額頭,哼哼唧唧地嘴裡不知說些什麼。
韻琳看了韻寧一眼,又睨了眼花溪,低聲嘀咕道:“看樣子不行了。老夫人跟夫人們還熱鬧呢,咱們等一刻就走。”
韻寧笑著點點頭,“我再敬六姐一杯,今日多虧了六姐了。”
“好了,客氣什麼,畢竟咱們可是一家人,我不幫你幫誰。”韻琳頗為得意,盤算著等花溪醒來,不知會是個什麼表情。光想想都覺得解氣,好事總不能讓你都給佔了去。要怪就怪你那個父親不識抬舉,惹了不該惹的人。
韻寧給她酒杯斟滿,兩人碰了一杯,一起飲下,彼此的唇角都浮現出了笑意。
不多時,老夫人發現花溪喝多了,喚了她兩聲,沒見應聲,忙道:“瞧你們瘋的,看看,把一個給灌倒了。快些,來人扶姑娘去休息。順便上點醒酒湯。”
翠茗過來扶花溪起身。
韻寧道:“祖母,你們再熱鬧熱鬧,我跟六姐陪著看看去。”
“好,盯著她把醒酒湯喝了。”老夫人吩咐道。
“省的了。”韻寧拽了拽韻琳,“六姐,走吧。”
“嗯”韻琳站起身,不知怎的,忽的覺得頭重腳輕,按了按太陽穴,揮了揮手招呼鶯兒過來扶她。
幾人出了攬月樓,韻寧走下臺階,招呼婆子抬軟轎過來。
待韻寧與婆子說完話轉過身時,卻發現花溪已經醒了,正倚在翠茗身上,雙眼睜開,直直地看著韻寧,“兩位姐姐一起說來照顧我,真讓我受寵若驚。只不過我這人愛制香,天生就對氣味敏感……所以啊……”
韻寧轉頭一看已經坐在樓外廊凳上的韻琳,見她迷迷糊糊的模樣,心下了然,笑著問:“所以如何?”
花溪從臺階上下來,走近韻寧,輕笑道:“所以喝過一遍、聞過一遍的東西,我都能辨出味兒來。”
花溪瞟了眼臺階上靠著廊柱的韻琳,“七姐是想一石三鳥嗎?”
韻寧有些驚訝。
茶色瞳仁微縮,花溪勾起唇角看著韻寧,“七姐要做什麼我不管,只是別算到我頭上頭前落水我不與兩位姐姐計較,那是我想離開慕家……至於今日,你與六姐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