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繡隨便瞄了一眼紙片,便打算收起來,但是那上面幾種熟悉的藥材,讓蕭錦繡凝神又看了一遍,手上用力,差點將薄薄的紙片弄破,還是想起了現在的場合,卻是將紙片疊起交給了身後的平安。
眾人又說了幾句關於養身的事情,聽到皇上前朝事忙,不來請安的訊息,便又散了去。
回到儲秀宮,端坐在上位,小宮女端上來一杯茶。
蕭錦繡喝了一口,如果放在前幾天,這茶算的是冷熱相宜,但是今天天氣比較熱,再加上蕭錦繡心中含著怒火,便覺得這茶燙嘴的狠,心中的怒氣一下子散發開來,將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散開去。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娘娘息怒。”那小宮女立刻跪了下去。
“下去,再端杯茶來,你們,將地上掃乾淨了。”平安對著小宮女,還有門口的兩個太監吩咐道。
一切處理停當的,讓人都下去了,才跟蕭錦繡說道,“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當眾發起火來。”
蕭錦繡摔了茶盞,心裡的氣便消了下去,想了想自己這火發的不太好,宮裡誰沒有幾個耳目呢,便隨口說了個理由,“沒事,被茶燙到了。”
“沒事吧,娘娘,要不要宣太醫?”
“不用了,沒事了,身上累的慌,我想躺躺。”
“好,奴婢服侍娘娘躺會。”
平安幫著蕭錦繡卸下滿頭的珠翠,脫下衣裳。
“對了,娘娘要不要試試芸才人的方子,奴婢看著裡面的藥材倒是好弄的很,太后的氣色的確比以前好上不少。”平安扶著蕭錦繡躺上床去,隨口問了一句。
“弄吧,你和靈兒分著用吧。”聽到平安提那方子,蕭錦繡心裡的火又起來了。
“娘娘,這是跟誰置氣呢?”平安詫異的問道,她還沒見蕭錦繡這麼發過脾氣。
“沒事,行了,你到外間伺候吧,那方子就按我說的,弄出樣子來,然後給你和靈兒,還有儲秀宮的其他宮女都用用吧。那可是好東西。”
“娘娘不用?”
“我,等我睡醒了另有方子給你。”
蕭錦繡閉眼翻身睡覺,平安看到蕭錦繡這副模樣,便放下帳子,在外面候著蕭錦繡醒來。
蕭錦繡心裡有火氣哪兒睡得著啊,在心裡恨恨的罵了劉家幾句。
要說這火氣哪兒來,還是那方子的問題,倒不是這方子本身的問題,而是這方子的來源,最初的來源便是司徒非。
劉芸是個女子,女子便是愛美的,劉芸當然也愛,而且是極愛的那種,常常因為睡眠不足,臉色不好,或是被蚊蟲叮咬,起了包,長了個痘痘的原因,動不動就窩在房間裡不出來見人,司徒非當時也是個風流公子哥的心態,對於女子,更何況是未婚妻當然要寵著了,便乘著回司徒本家的機會,好好的翻閱了幾十本古醫術,綜合了幾個方子,做了兩盒膏脂送予了劉芸,劉芸用過說好,便使人要走了方子。
沒想到,再見這方子,居然會是在這個時候,什麼閒時看書得來的古方啊,劉芸如果在司徒非面前的話,司徒非真想啐她一口吐沫,把爺辛苦整理的方子,奉承給了老太后,得了太后的青眼,呵,這劉芸可真做的出來。
對於劉芸這幅作態,蕭錦繡是越發看不上了,就算陷害司徒非的不是劉家,以往與劉家的情分也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甚至起了不小的隔閡。
蕭錦繡心裡暗自罵著,就這樣迷迷糊糊睡著了。晌午起來吃了幾口飯,下午繼續睡了下去,要不是平安覺得這麼睡下去與身子無益,蕭錦繡真想直接睡到隔日早晨。
蕭錦繡起身的時候覺得通身舒暢,心裡的哪一點怒火也消散了大半,狠狠的喝了兩碗飯,聽到皇上晚上臨幸景仁宮芸才人的訊息,蕭錦繡又喝了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