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白的東方天空,不知何時,已升起了第一道曙光。
……
心魔最是可怕,不過,一旦驅除了心魔,那麼,這個人將變得無比可怕。
雖然,李牧還是那個李牧。
笑容,也依然溫暖。
但,那雙明澈平靜的目光中,泛著的淡淡笑意,卻比以前,更加的沉穩和深邃。
這兩天,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坐在對面的閻立本,端著茶盞,看著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的李牧,心中嘀咕不已。
“帥吧?”
李牧莞爾一笑,打趣著對面的閻立本道。
閻立本老臉一僵,噗的一聲,噴出了滿嘴茶水。
抬起頭,極度無語的看著對面,依然一臉溫和笑容的李牧,閻立本終於知道,這傢伙,哪兒變了。
沒錯,是臉皮。
臉皮比起以前來,更厚了。
被閻立本那古怪的目光看著,李牧巋然不動。
於是乎,閻立本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李牧端起青花瓷茶盞,抿了一口後,抬起頭,平靜的看著閻立本,笑道::“別這麼看著我,我是賣藝不賣身!”
閻立本眼珠子呆滯無比,嘴角抽抽。
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竟然跟不上這個時代的節奏了。
看到這老頭被調戲的一臉呆滯,李牧這才笑了出來,放下茶盞後,拎著茶壺,給老頭填上了一杯新茶,笑道:“說吧,大清早把我找來,有什麼事兒?”
閻立本聞言,這才回過神來。
沒好氣的瞪了李牧一眼後,隨後端起青花瓷茶盞,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末子。
沉默片刻後,閻立本突然說道:“老夫決定了,三天後,就向殿下告老,回江南老家去!”
李牧聞言,皺眉道:“怎麼,這麼突然?”
莫非是,這老頭剛剛被自己調戲了一把,故意賭氣?
“中秋詩會的詩會,不是跟你說了嗎?”閻立本抿了一口熱茶,被熱水燙的直咂舌。
砸吧了兩下嘴後,老頭放下茶盞,轉過頭,看著外面,街道上的車水馬龍,突然陷入了沉默。
“發生什麼事兒了?”
看著這樂天派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