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焱只淡淡一笑:“閒人一個。”
剛動筷子,便有人向花廳內走來,嚮慕容焱稟告他們所查得的昨晚的刺客的事情。那人說刺客的事和好像戶部有關係,而戶部侍郎是一個叫做唐玉的人。
等到那人走後,青盞嚮慕容焱問道:“那唐玉是何人?”
慕容焱便將他所知道的關於唐玉的一切告訴了青盞,然後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啊,怎麼可能是他?”
青盞沒有多做停留,便嚮慕容焱告辭離開了,這次慕容焱沒有挽留,只吩咐管家備車送她回去。
青盞剛走不久,便從花廳的轉角處閃出一個白色的身影,正是先前以倦了為藉口沒有與他們同來的祝銘?。他嚮慕容焱走過去,坐於他的對面,諷刺地說道:“王爺真是一劍雙調啊,既可以獲得美人的傾心,又可以讓曾琦多了一個敵人。”
“本王聽不懂你的話。”慕容焱臉色一沉。
“那唐玉是曾琦的人,青盞不知道,難道蘇淳熙還不知道麼?曾琦一向站於四皇子那邊,你的意圖不就是讓青盞回去之後將事情告知蘇淳熙,從而讓蘇淳熙遠離曾琦,遠離四皇子……”祝銘?淡淡地笑道,“不,不是,豈止是一箭雙鵰呢,其實是一箭三雕,你還想趁機拉攏蘇淳熙。”
慕容焱舉起酒杯向對面的白衣少年潑過去,威脅地說道:“祝銘?,你可以不洞察本王的心思麼?當心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會現哪天睡著,便再也醒不來。”
祝銘?輕展白扇,擋住潑來的酒,看著它們一滴一滴落入桌上的美味之中,狡黠地一笑:“王爺不會這麼做的。”
“為什麼本王不會這麼做?”慕容焱問道。
“因為銘?還有用,”祝銘?瞭然的一笑,“要不,王爺就不會冒險為銘?偷那天山雪蓮了。”
慕容焱臉色微微一變,低頭倒酒,不再說話。
“王爺心思真是縝密,青盞已經夠聰明瞭,還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祝銘?翻卷扇子,看著上面淡青色的酒漬,嘆息道。
“你不是沒有麼?”
“銘?是局外之人,不參與你們的遊戲。”祝銘?眉毛微微一揚,“真是不知道,被你這種人愛上,到底是福還是禍?”
慕容焱抬起頭來,黑眸幽深而平靜:“我願以江山為聘,愛為媒,但願贏得美人心。福兮禍兮,自當有定論,就不勞你費心了。”
這下,輪到祝銘?沉默了,他擺弄著紙扇的扇骨,一片一片的合上,再一片一片的撥開。幾番開合之後,方才緩緩說道:“我猜的沒錯,你果然還是有這種野心的。”
………【第一百零四章 自有識才人】………
“野心?”慕容焱舒活一下自己吊著的右臂,“這延楚江山是慕容家打下的,我父皇如今為帝,我是他的兒子之一,為什麼不能有?”
隨著“刷”的一聲,祝銘?已將紙扇合上,被酒浸透的地方,紙張已經開合,分作毛茸茸地兩層。他目光靜默,定定地望著慕容焱:“你當知道,現在已有太子。”
雖然對於慕容焱的行事他有些不贊同,但是作為朋友,他還是好意地勸他,畢竟藏了這種心思便會時刻如履薄冰。
慕容焱眼瞼低垂:“有太子又能怎麼樣?現今野心勃勃的又不是隻有本王一個。你應當看到了,我那四皇兄不也是正在未雨綢繆麼?”
祝銘?凝視他良久,於座位之上吃力地站起身來,慢慢向臺階處走去。他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禁不住太多的勞累,自拈花別院那曲折蜿蜒的路上走到此處,身體已有些透支。小菊在花廳外面守著,見他出來,便走上前去攙住他。
重重地咳嗽兩聲,小菊慌忙拿起絲絹放到他唇畔,待他咳罷,再將絲絹拿開。上面微微留下些血絲,但是